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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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仆自能听出他不冷不热的嘲讽,但方才得罪了人,无人敢在他气头上添柴加火。

     符松蒙将这些人训得顺心,便又将视线落回郁晚身上,那一脸烦郁的黑气,若不是有州衙的铭牌作证,他比在场的谁都看着像凶犯。

     郁晚连忙扔了手中的匕首,示意不反抗。

     符松蒙三两步上前,大手勾住她脑后的系带狠狠一扯,力道带得蒙面的布巾磨得她脸上生疼。

     甫一看清郁晚的脸,他口中的话一滞,眼里浮过惊讶之色,哼笑一声,“竟还是个姑娘家。

    ” 那抹冷笑一敛,他目光凶煞地效仿武仆方才的话,“绑了,随我去见官!” 第12章|0012蹲大牢 乞巧盛宴当日,各州染织大户齐聚锦渊楼,最受瞩目的除了皇家御用的那几户出的新品,便非廊州闵祥安此人莫属,各户当家人早盼着一睹庐山真面目。

     诚然闵祥安不是什么惊为天人的相貌与身姿,言行举止也能看出是在勉力撑场面,那说话的音儿和端茶的手都带颤儿,堂堂一位家主也不知是在怕什么,没了神秘感与新鲜劲儿,众人面上不表,心里却都腹诽他小家子气。

     倒是他找的话事人分外吸睛夺目,相貌出众又谈吐不俗,那身姿与神气,粗陋的料子穿在身上都能添上光彩,外行人见了还当是染织坊的技艺好。

     乞巧盛宴白日侧重交流探讨,晚上是宴席聚会,闵祥安只在白天露了半个时辰的面,剩下的事尽数扔给闵宵和其他手下人,自己带着武仆先行回凌阳县。

     宴席一直近夜里子时才散,各方人马在锦渊楼下分道而行。

     闵宵撑手坐在回客栈的马车中,拇指抵着穴位揉按。

     他应酬了一整晚,喝了不少酒,现下满身疲惫,头中一阵一阵地抽疼。

     闵祥安压在他身上的事圆满办成,可他的心还是沉沉坠着,一股气囿在胸口,憋闷得生出燥郁。

     马车辘辘声止,随行的武仆掀开车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