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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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听我说,不是那样的……”

    寒川置若罔闻,语速越来越快,仿佛身后有什么要命的猛兽在追赶,只要停下,就会葬身在那张无形又恐惧的巨口之中。

    “我就像一个让它们倾吐情绪的出口。那些情感浓烈到……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车轮碾碎的灰尘。”

    他不敢听阮静初的回答,俯身下去,紧紧地抱住母亲的身体,侧脸埋进对方的锁骨间,性器捅进宫腔的最深处。

    总有一天,我还是我吗?

    我能在那一天前,跨越那道线吗?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此刻该有多好。停留在我们紧密相连的这一刻,就像被脐带连接着的母亲和孩子,就像身体相连缠绵的爱人。

    成年累月地受到意识光点的影响,寒川甚至不知道这份爱从何时而起,又是何时变了味道。但他隐隐预感到,自己的宿命或许就是被这份庞大的爱碾成尘埃,可那个人却永远站在红线的另一边,甚至不允许他飞蛾扑火,哪怕过界一步。

    沉默。

    “哈……小川,抬头。”

    一声叹息。

    虫母恨铁不成钢地捧起那张从小看到大的脸,舔掉了寒川左颊的泪痕。

    然后吻上了少年的唇。

    寒川大脑宕机地感受到虫母双唇的触感,紧接着是柔软的舌尖

    “别哭啦。还和小时候一样,讲几句话就掉眼泪。”

    虫母微喘着放开了他,眼底是无可奈何的纵容和头疼,还含着几分寒川看不懂的愧疚:

    “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那些从孩童到少年的岁月里,他们已经成千上万次地联结过彼此的精神,少年最幽微的心思并非秘密,等回过神时,那些浓烈的情感早已深深占据了母亲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少年走在母亲引领的路上,可年轻的母亲却是孤身一人、四顾茫然。他在漫长的岁月里艰难地摸索,也许花得时间久了点儿,但他是那样温柔、那样勇敢,一但他找到方向,就不会冷落任何一颗热忱的、深爱着他的心。

    阮静初耐心地亲吻着少年泪湿的睫毛,吮掉微咸的眼泪,语调轻柔得一如既往,还含着些许赧然的窘迫:

    “对不起。先等等我吧,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那人神色苦恼地抚上小腹,叹了口气,无奈道:

    “……唉。如果真的讨厌你,怎么会被你弄得一团糟啊。”

    ……

    我是那么爱您。

    毕竟整个族群那未言的、沉重的爱,统统都寄于我一身。

    但如果那是我的宿命,我甘之如饴。即使化身飞蛾,即使化身灰尘。

    晚安,所有爱着阮阮的四翅蜂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