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怎么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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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斯年有点慌乱,但这么多年的沉淀也终究让性子稳了。

    他客套地问梁总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梁佑瑾好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 “故人相遇,值得再来一杯。

    ” 她挺忙的,只给了他十分钟时间,谈不上叙旧,只是不咸不淡的寒暄。

     两个人在病房大楼的咖啡角,梁佑瑾倒是一脸平静。

    她有什么好起伏呢,早就知道今天会见到他,即使今天见不到,做这家医院的生意,早晚见得到。

    左斯年要了一个可颂,当早餐,边吃边说:“八十八弄拆迁了,你去看了么?” “去过了。

    ”梁佑瑾没想到在那里还看到了拆迁涂鸦。

     空旷的房间,没了玻璃的破窗框,从窗望去,是附近拔地而起的cbd,墙上涂鸦着一句话:既然终有一散,那就相爱吧。

     “什么时候回国的,要不要和他们聚聚?” “不了吧,我和他们一直有联系,没生疏。

    ”梁佑瑾看了看手表,左斯年忙说你先去忙吧。

    她点点头,优雅的踩着高跟鞋,和下属往停车场走去。

     感情你和他们有联系,没生疏,就是一直不和我联系?左斯年盯着她背影,把剩下的半杯咖啡愤恨地都倒进了垃圾桶。

     这七年,只有自己原地打转,人家已经迈入下一程了啊。

    左斯年的信心瞬间崩塌,小丑原来竟是自己。

     没有新故事的人才会对旧故事念念不忘。

     左斯年躺在值班室狭窄的床上,翻来覆去看那张名片,j司市场总监,梁佑瑾。

    j司他熟悉,业内y器械领域大佬,技术断崖式领先二梯队公司,想在这样的跨国公司往上爬,并非易事。

     师兄穿着洗手衣披着白袍风风火火推门而入,点着了烟,翻着冰箱拿走了最后一厅可乐,一口气喝掉半瓶,松松软软瘫在床上,长长吐出一口烟圈。

     左斯年被呛得咳出了声,师兄拧开灯:“呦,还有人呢?” “你怎么没回家啊?”瞳孔倏地被光线刺激,左斯年眯着眼睛,翻找眼镜戴上。

     “器官来得晚,3床的手术才结束。

    ”提到那个六岁的小女孩,两人都是一阵唏嘘。

    孩子生了病,妈先跑了,剩下一个糙老爷们,又当爹又当妈,陪着重病的女儿等检查,等肝源,手术。

    狠心的爹常见,这么绝情的妈,倒是稀奇。

     “你今晚值班啊?” “嗯。

    ”左斯年用脚划拉着床下找拖鞋,拿起一旁的白大衣穿上。

    名片随之掉落。

    师兄捡起来仔细看了看,想起来早上来讲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