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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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这个地方不安全,所以会有除暴安良的人民警察探询守护,这是人们的刻板印象,轻易不可改变。

    尽管事实也的确如此。

     教导主任给蒋夜莺泡了一壶茶,从一侧拿了档案,翻到陈雪的资料页,调转了个头,递给她,“这是陈雪的照片。

    ” 蒋夜莺仔细看了几眼,照片上的少女微微笑着,左边脸颊有个梨涡,显得俏皮可爱。

    虽然照片上的少女睁着眼睛,雪臣是闭眼长眠,皮肤也与她的颜色不同,因为是死去很久的人了。

    但从鼻梁与唇瓣轮廓上就能明显看出来,她们两个就是同一个人,陈雪就是雪臣。

     “失踪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蒋夜莺很想多了解雪臣,只要调查清楚她的故事,那么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教导主任搓了搓手,叹气,“她是个可怜的女孩,说起来,和我还有点亲戚关系。

    她爸是我表叔的儿子,关系差的有点远,也就没太接触。

    她妈和她爸感情不好,很小就离婚了,所以陈雪一直在单亲家庭长大。

    那时候可怜她,也就多留意了一下。

    大概是在几个月前,我发现她身上会出现一些淤青,大体上看不出来,都藏在衣服底下,还有袖子里。

    要不是那次她打翻作业本,蹲下身子捡,我还不能发现她的腰上有伤。

    ” “是家庭暴力吗?” “有可能,据说她妈妈的日子过得不太好,自己没个正经工作,又没有丈夫……所以我想,她可能把很多生活上的怨气往女儿身上撒。

    ” “所以陈雪就成了被害者,而她的妈妈则是施暴者?”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教导主任不敢说太多笃定的话,毕竟她不是陈雪,不敢轻易说自己的判断即为事实。

     不过,在这种水深火热的环境下,如果有人朝雪臣伸出手呢? 那个人必定是迎着阳光,后背光芒万丈,像是一道光,直至她的生命里。

     那么,雪臣一定会义无反顾跟着他走,为了摆脱那个有妈妈的家庭。

     可惜,她只是从一个地狱,爬到了另一个地狱,并且死在那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实际上就能解释为什么雪臣心甘情愿去半脊峰了。

     很有可能是她以为不明者是救她的,所以高兴和他浪迹天涯,然而这也只是一个骗局,毕竟想养肥猎物,总要多喂它一些营养丰富的吃食,养得白白胖胖,才好下嘴。

     在最后一刻,死的那一刻,雪臣是错愕的吧? 她究竟是被迫自杀,还是自愿自杀呢?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蒋夜莺问:“你们没有采取什么手段吗?把陈雪保护起来。

    ” 教导主任摇摇头,很难过地说:“我想多收集一些证据,奈何陈雪抵死不认有家庭暴力行为,她恐怕也害怕被人指指点点吧?但是她不肯认,相关部门就无法救助她。

    ” 蒋夜莺也明白这一点,长期在暴力下生活的人会对施暴者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他们畏惧陌生的环境,有时候宁愿忍受也不愿离开,对新的生活会有抵触与不甘的情绪,因为他们缺乏安全感。

    只要施暴者给点甜头,马上会愿意袒护对方,并且依赖对方,即为人是可以被驯服的,这就是著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思及至此,蒋夜莺突然想起来了,那么不明者有可能是雪臣的妈妈吗?毕竟她有能力带自己女儿远走,雪臣也不敢抵抗吧? “能给我一个陈雪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