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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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样子,不然老夫人怪罪下来,就是老爷也护不了你。

    ” 倒是几乎一字不改地把贺方的话传来了。

     藤白一听就汗下如雨,看他这话传得......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的话还如此硬梆梆不留情面,这不是把三姑娘的脸往地上踩么! 何况你是啥? 一书童,一仆役罢了,这些话老爷说得,你又如何说得?! 再看贺凌韵,果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紧攥着的手指死死地扯着帕子。

     “我......我不信......”贺凌韵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好容易才挤出这么几个字来,却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般,说话也顺畅起来:“让我去见爹爹,我不信他会这么说!” “三姑娘莫要难为小的们了。

    ”藤白苦着脸求饶道,“磁青刚见过老爷才来传的话,他有几个胆子敢乱说?” 贺凌韵的理智渐渐归来,她眨了眨眼,原本怒气满溢的双眸顿时泛起一片水光,“磁青,爹爹真是这么说?爹爹他......当真......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这么说?” 说着抽了抽鼻子,泫然欲泣地看着磁青,可怜兮兮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端得是我见犹怜。

     然而磁青并没有这根筋,只见他板板正正地回话道:“回三姑娘的话,老爷说话时书房中并无旁人。

    太子殿下早已离去。

    ” “什么?!”贺凌韵一惊,怎么这么快?而且这求亲的事到底是成还是没成?竟然半点风声也不露。

     只是太子既然已经离开,她便也没有坚持去书房的劲力,顺水推舟地就着磁青的话折返。

     然而当她绕过主院走到园子里,看着眼前分岔的石板小径时,却若有所思地住了脚。

     这条路,从这里分岔,一边往东边去,一边往北面去。

     北面的路过了湘妃林后就是自己住的潇湘阁。

    而往东面去的路过了芳菲湖便到了晴川院,那是自己嫡姐贺疏雁住的地方。

     据说晴川二字还是当年贺方亲取,说是唯有晴川的清丽壮美方能配上疏雁这个离尘脱俗的名字,为此还特意挥毫作了一副晴川疏雁图,现在还挂在那边的小书房里呢。

     想到这里,贺凌韵就觉得心口闷闷地疼。

     这等待遇,是她眼热了很久却从未享受到的——即便幼时的她撒着娇以生辰礼物为由向贺方讨副如“晴川疏雁”这等嵌名寓意又好的字画,也从未实现过。

     “姑娘?”贴身丫鬟金缕见自家姑娘眼神逐渐又变得森冷起来,小心翼翼地轻问道。

     贺凌韵抬了头,适才的失意统统藏去眼底,当年嫡长女风光无限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被自己的名声盖了过去? 京城名媛,你贺疏雁又算得了什么? 她骄傲地昂起头,“走,我们去找姐姐聊聊天。

    ” 金缕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自家姑娘禁足和抄女诫的事,旁边的白苎连忙示意她打住,一犹疑间,贺凌韵已经气势汹汹地向晴川院杀了过去。

     此时贺疏雁正倚着罗汉塌小憩。

     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今早一上午又打了两场不见硝烟的仗。

     虽说老夫人那边不过是牛刀小试,可父亲书房里和方铭绝当面锣对面鼓地针锋相对一场,无论是从精神上来说,还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