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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完最后几笔,准备点个外卖。

     时恪是个非常好养活的人,不挑食,没忌口。

     可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过惯了,没什么机会挑剔,所以什么都吃。

     他点了份面,订单显示需要半小时。

     这会儿正好把画具收拾了。

     时恪跪在地上把淋了一夜雨的画稿捡起来,铺平,放在避光的地方通风晾干。

     等收拾完这些东西,订单也快到了。

     他换下画画的围裙,到厨房接了杯水,靠着灶台环视一圈,心底吐槽,这里绝对是全屋最干净的一个地方。

     “叮----” 手机弹出提示音。

     骑手给他发了张照片,外卖就放在门口。

     时恪在厨房磨蹭了一分钟,直到外面没了声音才去开门,低头一看,地上什么都没有。

     奇怪…… 他关上门又检查了一遍消息,照片无误。

     而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心跳也开始加快。

     时恪盯着门迟迟未动,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频率,恢复正常后才去开门。

     外面站着一个男人。

     “怎么这么慢?” 那人穿着黄色制服拎着餐盒,手上挂着水渍,肩膀往前倾了半个身子抵在门框旁,头发成簇的黏腻在一起,分不清是油还是雨水,紧紧地贴在脑门儿上。

     时恪的瞳孔瞬间缩小了一圈,他皱眉道:“许函?” 许函一手撑门框,一手提着餐盒晃了晃,“是我。

    啧,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完美诠释“恶心”一词,那眼前便是了。

     他的前任,许函。

     或者说连前任也算不上,只是一段单方面让时恪恶心的关系。

     两人目光交接,时恪的后背立即蹿起一股恶寒! 他反应极快,冷声道:“你跟踪我?” 许函撇嘴,装作一副委屈模样,“明明是关心你。

    昨天我在台下和你打招呼了,你发现了吗?” 不是幻觉,是真的被跟踪。

     这个答案竟然让时恪稍稍松了口气,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时恪:“滚。

    ” 面对这种情况,他选择直接动手。

     时恪握住许函的手腕,另一只手并拢成掌,直直砍在他的臂弯关节处,同时向下一压!拧! 许函的整条手臂都被时恪反折过去,牢牢锁在背后。

     “啊!!”许函疼得喊了出来,表情难掩震撼。

     碍于姿势受限,许函只能侧过脸用余光斜睨,“你现在都敢对我动手了?!”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