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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
,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 繁华的国贸商圈阴影之下,是混乱的城中村。

    仅是隔了几个街区的距离,便隔出了巨大的贫富差距。

     谢璲租的房子就在城中村里,这里是待开发区,基本都是违规自建房,从自己家窗户伸出手能够到对面邻居家的窗台那种。

     这片城中村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治安十分差劲。

    但好处是租金便宜,距离电视台比较近,没有通勤花销。

     电视台主持人的工资挺高的,但由于家里的花销比较大,为了能帮父亲减轻一些生活压力,谢璲在自己身上能省则省。

     反正能住就行,他屋子里也没什么能偷的值钱玩意儿,而且一般人应该也不敢来他这里偷东西。

     谢璲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屋内漆黑一片,他租的这间房子基本零采光,白天也需要开着灯。

     谢璲拖着疲惫的身躯,边往屋内走边解开衣服。

     禁锢身体的衣物被一件件剥离,露出惨白的皮肤。

    乌青泛紫的斑斑淤痕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之上分外明显----那是属于内腑脏器的无言挣扎,它们的求生意志化作瘀斑浮现于体表,祈求得到身体主人的注视。

     谢璲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已经蔓延至肋骨的淤痕。

     这些原本应该只存在于尸体上的痕迹,现在带着冰冷的死意,肆无忌惮地显现在他身上。

    代表生与死的极致色彩相互纠缠碰撞,从脊椎一直蔓延到腹部,看着异常触目惊心。

     看着这些可怖的痕迹,谢璲没有任何反应。

    他面无表情地把脱下的衣物甩在椅背上,趿拉着拖鞋走进了卫生间。

     拧开花洒,冷水重刷在身体上,水滴带着初春的寒意侵入骨髓。

    谢璲就像是自虐一般,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任由冷水冲刷。

     ‘嘎吱----’ 随着一声刺耳的噪音响起,花洒竟自己关上了。

     谢璲回过神来,还没等他说什么,一条浴巾就凭空出现在狭小的卫生间内,扔在了他身上。

     感受到浴巾扔到自己身上的力道,谢璲无奈地笑了笑,用浴巾擦干身上的冷水,然后走出了卫生间。

     在他走出卫生间的那一刻,屋内的灯光突然亮起。

     暖黄的灯光冲散了黑暗,照亮了这个不大的一居室,照亮了正对床铺的一排黑色骨灰罐和整齐摆在桌面上的牌位。

     谢璲被突然的光亮被刺激得眯了眯眼,他盯着那微微晃动的骨灰罐,轻笑道:“开灯干嘛?咱们家又没人需要照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是赵昊天打来的……谢璲瞟了眼手机的时间,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