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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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马跳起来隔空给了他一个妈妈打,就二百块钱你还有脸提要求,呸! 詹淮秋当天中午就叫了网约车回滇市,他不想在那间充满红烧黄鳝味的房间里多待一分钟,感觉闻哪儿都是吴晓峰的气味,他想去一个起码在嗅觉上能让自己舒服点的地方。

     下午两点多到的滇市,他没回家,跟朗宁约好明天早上去法院见当事人后直接去市医院拍了个X光片,让熟识的医生帮忙看了看,骨裂愈合的不错,医生说要拆石膏也可以,就是拆完后还是要尽量避免减少使用右手,刚愈合的缝隙要是受力太重或高频率工作,还是容易出现二次损伤。

     詹淮秋一口答应,这些天他连穿个衣服吃个饭都要假手于人,他受够了,当下就把石膏拆卸,甩着手回家。

     自从两个多月前被调派到莲花乡做义务普法支援以来,这是詹淮秋第一次回滇市,家里两个月没打扫卫生,手指抹到哪儿都是一层薄灰。

    虽然他只待个三五天,但还是打电话联系了家政公司,否则他晚上都没法睡觉。

     清洁工作直到晚上八点半才结束,这段时间他都在处理工作上的事,跟当事人家属取得联系,跟对方聊了一阵,大致了解了对方的诉求,然后约定明早律师所见面,早早上床睡觉了。

     睡前他看看通话记录,除了跟工作有关的联系人,没人找过他。

    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是了,吴晓峰没有他的电话,也从来没有问过他。

     詹淮秋突然失声笑起来,他这是在等什么吗?呵呵荒唐! 第二天早上八点,朗宁开车在楼下等他。

     两个月没见,见到他疾步如飞从E座走出来,朗宁不禁勾起个意味深长的笑。

     “詹律师,你能来帮我善后,我很高兴。

    ” 詹淮秋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冷眼道:“我先声明,我只是来工作,其它一律免谈。

    ” 朗宁发动车子,嗤笑一声:“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别这么自以为是,人家靳津跟现任可是恩爱有加,也没你插足的份,你别自作多情了。

    ” 詹淮秋心说也不知道是谁插足谁,笨拙的扭着身子拉上安全带,冷淡道:“那最好。

    ” 当事人家属叫卢光全,是死者父亲。

     案发经过并不复杂被告的女朋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前男友,也就是死者反复骚扰。

    某一天死者又跑到被告女朋友家里发疯,威胁加恐吓,声称如果不答应复合就让女方一辈子不得安生,恰逢被告下班来女朋友住处接她吃午饭,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被告怒极,当下就想暴打死者一顿,但被女朋友哭着制止了。

     谁知就在被告正准备警告死者时,死者突然从腰后抽出一把三棱刀直直刺向被告,被女朋友身子一横冒死挡住,大半截刀身刺在了女方的腹部。

    死者当时就慌了神,也有可能是见红后发了狂,当下就把刀拔出来再次发了疯的捅向被告。

     被告女朋友的腹部在刀子拔出来的同时带出一瓢血,整个人摔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