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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劝他回去,有结果会打电话,他也不听。

    鉴于他可能是死者家属,心理受创,加上他都只安静等待,后面就没再赶他。

     等到第五天,通过跟其他疑是死者家属的基因对比,确认了那人不是周明赫。

    他离开警局时,刚好碰到死者的母亲被亲人搀扶着过来,一路哭嚎。

     不是周明赫,则意味着他寻找还要继续。

     前两天黄曼玲给他打电话,让他元旦前后再去香港一趟,有个富豪收藏家看中了他的作品,想和他吃顿饭。

     张逐回绝了,将卖画的事全权委托给黄曼玲。

    他眼前只有一件事,就是找到周明赫。

    在做完这件事之前,其他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从昆明又回到丽江,这次张逐打算重走滇西线。

    大理已经去过了,他准备直接到保山,再到腾冲。

     已经找了快三月,之前走过的地方,张逐这些日子马不停蹄走了七七八八,腾冲是最后一站。

    若是还没找到,他就要调整策略,扩大范围。

     已经是十二月,这个和缅甸接壤的小城依旧温暖如春。

     记得去年他和周明赫来是夏季,天也不热,只有二十多度。

    周明赫还特别喜欢吃饵丝,像个本地人一样每天早上都要来一碗。

     原本行程计划只留给这座小城三天,周明赫拖拖拉拉呆了十几天。

    这地方冬暖夏凉,绿水青山,吃的喜欢,他计划过一直在这里生活。

     只是他想过要留下生活的地方,是不是也想过要在这里死去? 当初他们只住过一家古镇里的客栈。

    张逐目标明确,长驱直入,找到店主说明来意。

     店主一听名字,就眼神古怪地打量张逐,问他找这人做什么,又说:“就算是这人在我们这儿住过,我们也不能随便泄露客人的隐私。

    ” 张逐拿出两人的合照,以示他们亲密的关系:“他是我弟,有精神疾病,离家出走,我找他回去。

    你见过他吗?” 店主仔细看那照片,眉头皱紧,喃喃自语:“精神疾病这倒是像,人不是这个人啊,入住登记的名字是这名字,会不会是重名啊?” “不是重名。

    ”张逐肯定地,“现在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十天前就让他搬出去了。

    ”说起这个,店主还有气,“他整夜不睡在房间唱歌,惹得别人投诉。

    去叫他别唱还不服气,把我房间的桌子电视都打坏了,我就叫他走了。

    ” “他赔偿你了吗?” “赔啥呀赔,我看他四个兜里都掏不出什么钱。

    ”店主从柜台下的抽屉里甩出来一部手机,“这他抵给我的,屏幕都摔烂了也不值钱。

    ”同时甩出一张身份证,“他把这也落房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