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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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呻|吟、哽咽……终使浪潮声未达天际、不曾云水交融,便戛然而止。

     唯有妇人痛呼绵长,喘息不止,破碎嗓音中带出尖利的两个字,“不要!” 烛影孤灯静静燃烧,床帐帘幔不再晃悠,僵直垂落,映出两幅骤然无声的躯体。

     妇人还是仰躺地姿势,男人也还未抽身,肩头胸膛都是她抓咬过的斑斑痕迹。

     他初以为是情|欲汪洋里翻涌时她刻下的印记,不想却是她不愿同舟共度的伤痕。

    他没有强迫人的嗜好,掀帘披衣就要离开,却被人从后背扯住衣角。

     “我、不是那个意思。

    ” 她覆眼的白绫在方才情动时被他扯去,看过来的双眼空洞无神,唯有眉宇深拧,带着哀色与恳求。

     两手还在摸索,终于顺着衣衫抓住他臂膀。

     妇人纤薄如河滩芦苇,如何撼得动铁骨高山般的男人,唯有用力握住他,以明她的挽留之意。

     然后低头解释,“我只是想让你不要、不要太用力。

    上次……你弄疼我了,还没好。

    ” 上次。

     是五日前。

     端阳节。

     他们有了第一次。

     蔺稷自然记得,那日有宫宴,亦是她嫁给他后第一次回宫,天子盛席款待,他喝了不少酒。

    归来府中,诸将宴饮,又喝了许多。

     回长泽堂时已经不醒人事,忘记自己如何盥洗如何上的榻。

    只觉夜半梦醒,一段寒玉搂在怀,贴在滚烫胸膛,让他倍感舒适。

     醉意萦绕,暑气熏人,他将那块冰冷的软玉揉捏的恨不得嵌入自己皮肉躯体里。

    于是翻过身,抵额哄了两句,便钳住她双手,以膝剖并腿…… 初次上路,花|径崎岖难行,折腾好久破门入户,后方才食髓知味,见识别样天地。

     是的,那才是他们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