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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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

     对于性,我的理解是可有可无的无聊行为,这种理解来自于曾经与几位女士的露水情缘。

     我无法从她们艳红妖魅的唇,纤细无骨的腰肢,柔弱的胸/部,亦或是被无数男人称为温柔乡的下/体中获得过多的快乐。

     但这种理解可能要结束了,我好像从未转换一个思路,曲线救国一下。

     因为无意间,我看到隔壁的兄弟在接吻,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我完了。

     那是在这栋楼每户都带有设计独特的玻璃立地阳台上,由于它是凸出房屋平整边界那一块的透明领域,所以我对于他们隐秘的情事探究了个清楚。

     罗嘉木,没错,我能轻易辨认出来他身上迥然不同的气质,他的白色衬衫的所有纽扣都被解开。

     我不仅仔细观察他布着暧昧痕迹的锁骨,有些红肿的乳首,这些被人亵玩后留下的明显印记像是把我烫了一下,烫得我眼热。

     他就用着这种姿态,故作强势将弟弟抵在玻璃落地窗上,高高翘起臀/部,饥渴求吻,他左手的五根指头都按压在玻璃上,无意间黏破了几瓣挂在花架上都玫瑰,徒增几分鬼魅。

     而我是什么感受? 我下意识也将五指抚上自己面前的玻璃窗,只觉有一股滚烫热流从心脏喷涌,顺流烫伤我的脊骨四肢,在我全身蔓延,逼着我全身的神经叫嚣怒吼。

     “这个男人是个贱/货!”我脱口而出。

     于是我醒了。

     是的,几乎每夜我都会将记忆贯到瑰丽泥泞的梦中,我能梦到他身上每一处细节,甚至连顺着手心滴落的红色汁液都清晰记得。

     我也记得我们打过的每一次招呼,他用那形状优美的唇闭闭合合,就奏出了美妙音乐般的“季先生”三个字,让我想把手指伸到他的嘴里,搅拌挑/逗,探一探藏了什么可爱的乐器。

     但是我不记得一件事。

     他那天,到底有没有看到我。

     只有这段是模糊的,我觉得他在全身心投入在那背德的吻里,又隐约记得他抬起眼瞥了我一眼,可有觉得他的眼是模糊湿润的早已无法辨别对面的景象…… 我甚至把办公用具搬到了我家的这个玻璃阳台。

     与他们家不同,我这里毫无情调可言,别说浪漫的花卉了,一张摇椅外加茶几已算全部了。

     是的,我变态似的想要多看他几眼。

     可是每次来浇水的都是他愚蠢的弟弟。

     明明是一样的皮囊,他做什么我都会觉得透着一股子幼稚,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