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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什么成就感了,他想要更高级别的刺激。

    梁牧也自打记事起,就被父亲带去滑雪,爬山,跑步甚至冲浪。

     他十五岁那一年,梁建生收拾储藏室,折腾出了一套当时玩票的摄影器材。

    梁牧也一整个夏天都窝在那个屋子里,上网、查书籍,带着梁建生玩儿剩下的相机出去拍照。

    不过三年时间,他就已经拍了许多可圈可点的照片,发到BBS上,也总能引起强烈的反响。

     梁牧也上大学的时候,梁建生在他笔记本电脑上找到他拍的钟彦云无保护徒手攀登密云第一冰瀑的片子。

    他第一反应是,太危险了。

    当时,他把梁牧也叫到屋子里,骂了他一顿,说别跟着别人玩儿命,别到时候把自己也玩儿进去。

     可骂完了,他把样片拷走,给自己认识的一个制片公司发了过去。

    于是,还在上大二的梁牧也在第一部有关攀登的迷你纪录片的背后,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影片颇受圈内人好评,还在第一届北京山地户外电影节上拿了个新人奖。

     片子叫《人生如山》,那时刚满二十岁的梁牧也觉得很酷。

     纪录片上映之后那个夏天,他和朋友出门玩回来,突然召集了全家人,当着他们的面出柜,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女生。

    韩知夏从小在演艺圈混迹,几乎没有什么波澜地接受了。

    梁建生则盛怒。

    愤怒过后,还责备梁牧也为什么要当着他弟弟的面说这件事。

     这之后不久,梁建生就彻底去国外做生意了,又频繁把梁熠川带走,说是带他去国外更好的场地训练。

    可真正原因,韩知夏和梁牧也都知道,大概不止于此。

     梁熠川出事以后,他也是第一次发现,韩知夏和梁建生处理这件事的方式迥然不同。

    韩知夏的方式是外露的情绪表达,她会流泪和宣泄,而梁建生则是恰恰相反。

    梁牧也再次看见他,便是几个月后,在某个酒局上。

    梁建生和大学校友正谈笑风生。

    他满面红光,生意照谈,丝毫不像是几个月前刚经历生离死别的人。

     16年春节,梁牧也出差之余,又和他在香港匆匆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

    整整两个小时,梁建生谈天说地,讲自己去澳洲海钓,还重拾铁三的训练,可他就是只字不提梁熠川的名字。

    那三个字好像被打上了封印。

     丧子之痛,对于梁建生来说更像是一种真空地带,没有情感,没有表述,无声也无风。

    不可言说的庞然巨物在滞涩的空气中膨胀,可那时候,梁牧也还没有勇气戳破。

    他自己也没完全走出来,只好陪他演一出团圆的戏。

     可今天不同。

    他和梁建生聊了会儿,觉得不说真心话也没什么意思,就打算先走一步。

     梁建生也察觉出来了,看他站起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