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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字,梁牧也? 等大家都吃上自己那块蛋糕,池羽才搬了个板凳,坐在梁牧也的对面。

     “怎么了,不是说是你生日吗。

    ”他一边吃蛋糕一边问。

     他买的蛋糕叫“豪华朱古力”,是本地甜品店嗜甜如命的那种风格。

    梁牧也自己就只吃了三四口就吃不下去了。

    但他给池羽切了一大块,倒是看他一口一口吃得很开心。

     梁牧也看了看,旁边也没别的人,就开口说:“嗨,怎么说呢。

    这个时候有点特殊,往年……没有什么心情庆祝吧。

    ” 池羽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露台的门仍是开着的,可冷汗一瞬间浸透了他全身。

     梁熠川是曾跟他提起过,他有个哥哥。

    在国内工作,摄影师,比他大九岁。

    结合今天这个特殊的日期,他俩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还有露台上,他穿黑色衬衫黑色西裤时候那个背影。

     所有的线索似乎指向一个事实,而他潜意识里其实早有预感。

     “每年……都没心情?”他好像个绝症病人一样,就偏要从医生口中听到那个最终诊断。

     “几年前开始的,“梁牧也想到梁熠川,便跟他坦白说,“说起来也巧,池羽,我没跟你说过,我弟弟也是个自由式滑雪运动员。

    曾经是。

    ” 后面的故事,梁牧也没说完。

    他也不需要说完。

    三年前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人比池羽更加清楚。

     准确地说,不是今天,而是两天之前。

     银色的叉子跌落于白瓷碟,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小声说了句sorry,之后便不说话,只低头扒拉盘子里碎掉的蛋糕。

    显得十分礼貌,也恪守界限。

     “没事,都过去了。

    还是要向前看。

    所以说----谢谢你的蛋糕啊。

    ”梁牧也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一下,就去别的朋友那边走动了。

     可往后的时间,池羽过得浑浑噩噩。

    他甚至不记得蛋糕吃没吃完,他又是怎么从梁牧也的公寓里走的了。

    只记得,他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便决定走去地铁站坐地铁回家。

    走出门外,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把他单薄的一件T恤浸湿了。

     三年前差不多这个时候,他正站在梁熠川的灵堂外面,和他一门之隔。

    阴与阳,死和生,错误和正确,都只隔了一道门。

     梁熠川的葬礼是他父亲安排的,在意外发生后的两周。

    他们只请了少数熟人来。

     池羽从小都懂事,很少求人,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六岁时求父亲池勉送他回到滑雪青训营。

    第二次,就是求他开车载自己参加好朋友的葬礼。

    车祸之后,池羽胸椎压缩性骨折、左脚踝粉碎性骨折,才恢复了不到两周,腰间戴着钢板一样的固定支架,还拄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