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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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啊,没关系。

    ”微生弦说,“你只要回答我,好,或不好。

    ” “不好。

    ”叶灼答得很干脆。

     一阵风起,琼花瓣纷扬落下,却没有一片落在叶灼身上。

    他就那样坐在原地,手指握着瓷白的酒杯,酒杯里映出的倒影比月光更薄冷。

     微生弦:“那我回去了。

    ” 转身后,身后却又传来那人清冰琅玉般的嗓音:“你有心魔执念?” “若有,你又待如何?” 叶灼冷冷打量着他,神色阴晴不定。

     “你若想效仿道宗那个……”叶灼一时没想起那位首徒的尊姓大名,继续道:“今后就不必再来了。

    ” “才过几天,你不会连那东西的名字都忘了吧?”微生弦连连摇头,叹息,“看,没心没肺的,睡你有什么意思。

    ” 叶灼不发一言,只是静静打量着他。

     对视间,微生弦忽地笑了,神色轻松许多:“好啦,你且放心。

    本道长只是偶逢情劫,又不是色欲熏心。

    既没有心魔,亦不是执念。

    ” “得之失之都是命中如此。

    既是劫数,我自渡就是。

    ” 话音落下,天地间一阵极玄妙的气机涌起,环绕在白衣道人身畔,澄净如秋水。

     损耗大半的修为,竟在刹那间复苏如初。

     微生弦得意扬眉:“好了,这不就渡过了?可见像本道长这样的天纵之才,不在苦修,而在顿悟。

    ” 叶灼朝他一举杯。

     微生弦微笑,而后饮下杯中酒。

     这酒极烈,可称百年不遇。

    兼有那人对饮,更是千载难逢。

     可惜了,没能尝出是甜是苦。

     微生弦走后,叶灼一个人喝酒。

     夏大师窖里挑出来最烈的酒,他喝水一样,面不改色饮下三杯。

    到第四杯时,高处传来一声冷笑。

    早有预料似的,叶灼仅用余光往那里淡淡看了一眼。

     有人自最高处的檐角飘然下落,一个黑袍华美的挺拔身影向他走来。

     不远处,寒潭水似有感应,随着来人的脚步一波一波掀浪拍岸,如碧海潮生。

     龙生而驭风雷水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