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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
    视线,彼此都心照不宣:“破费了,祁医生。

    ” 四个人下了山又一起吃了饭。

     中途祁舟和林桓还想去别的地方逛逛,四个人就在火锅店门口告别。

     火锅店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姜守言手揣在程在野衣兜里,两个人慢悠悠往小区走。

     路灯昏黄,两道影子被拉得很长。

     “今天晚上还没遛团团,你说等我们回去它会不会生气。

    ” 程在野指腹在衣兜里摩挲他的手背:“生气也是生我的,估计现在正踹我拖鞋呢。

    ” 姜守言笑了出来,程在野偏脸蹭了下他的头发。

     他们走的是不常走的那条路,通往小区后门,路上灯都没亮几盏,直到面前出现一个像报亭一样的小房子。

     程在野没走过这条路,在兜里指了指那栋小房子:“那是哪儿啊?” “收发室,”姜守言说,“业主订的报纸或者杂志会送到那里。

    ” 程在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信也能送到么?” 姜守言愣了下,想起了他们在根河寄出去的那两封信。

     他们寄的是平信不是挂件信,直接投递到邮筒里,没有贴条形码,所以没办法得知信件送到了哪里,能不能收到全靠缘分。

     两个人在收发室一箩筐的信件里找了一会儿,还真找到了。

     他们看着手里的信封,信封背面都写了一行字。

     致姜守言。

     致程在野。

     第77章自我 姜守言拿着那封信回家,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团团乖巧地蹲在门内,没有咬拖鞋,也没有拆家,歪着头看了姜守言好一会儿,走过来蹭他的裤脚。

     姜守言伸手把它捞进怀里,边揉边往客厅走。

     程在野跟在后面,关门,摁亮灯。

     姜守言坐在沙发上,揉着团团的耳朵,信封被他随手搁在腿边,程在野坐在另一边。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两只手交叠着去摸团团软乎乎的毛。

     姜守言看见他们手上的对戒在灯光下闪烁的银芒,闷了会儿,开口说:“我不想给你看了。

    ” 虽然没有特别指代,但他说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程在野:“嗯,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姜守言沉默了。

     信是他写的,哪怕不能一字不落地回忆出整张纸的内容,他也大致还记得自己写了什么。

     阴暗的,痛苦的,对那个时候的姜守言来说一辈子都没办法和解的过往,对死亡热切的追求,极端的解脱。

     他不想让程在野看到这些。

     姜守言突然觉得人有时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明明当时光是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