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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同僚一起被拖回休息室里,搜走钥匙,堵住嘴巴,绑到暖气片上,锁门。

    这两个警卫接下来一个星期里至少被审问了十二次,都无法准确描述入侵者的具体相貌,来不及看清楚。

     我们能够得到的最接近现场报道的书面记录,来自中情局秘密招募的一位秘书。

    姓名至今没有公开,美国人给她的代号是“W小姐”,姓名不一定包含W这个字母,也不一定是女人,有时候他们调换线人的性别,免得泄密。

    总而言之,“W小姐”复述了当日突然爆发的混乱,她在二楼另一侧工作,离羁押室很远,骚乱的声音刚刚传来的时候,她以为是第二司的肌肉壮汉们又逮捕了什么人。

     “有时候他们挣扎得挺厉害的。

    ”W小姐告诉她的中情局接头人。

     “请继续。

    ”对方回答。

     吵闹声越来越大,很显然,事情不对劲。

    W小姐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纷纷离开打字机和文件夹,到走廊上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就像有人把疯羊放出来了。

    ”W小姐形容,“噢,没有侮辱那些人的意思,他们一群一群地涌出来,惊恐万状,有男有女,十几岁的,七十多的,拼命往外面跑。

    警卫都惊呆了,傻站在楼梯上瞪着眼睛,然后才清醒过来,试着抓这些从拘留室逃出来的人,大喊大叫让楼下关门。

    人实在太多了,大门关上之前,起码已经有一大半的人跑出去了。

    他们抓住了那些落在后面的,送回牢房里,我听说两个警卫被打晕,锁在休息室里,所有牢房都开着门。

    ” “有没有听说是谁做的?”中情局的情报官问。

     “那天我们都提早下班了,只有第十四司和第二司留下来清点。

    第二天回去之后,司长召集所有人开了个会,警告大家不准谈论这件事,否则就当间谍罪处理。

    但我们心里都很好奇,你可以想象,不过没人敢开口聊这件事,你永远不能确定哪个同事负责向‘楼上’报告你说的每一句话。

    我们互相监视,你明白吗,比如说我负责监视的是。

    ”此处人名被涂黑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没有看见闯入者,也没有听见关于他或者她的传言。

    ” “没有。

    抱歉。

    ” 至于斯塔西。

    他们审问了那些未能逃脱的越狱者,得到的答案也并不比W小姐的更有帮助。

    那是个男人,越狱未遂的倒霉鬼们都同意这一点,看起来三十多岁,也许四十。

    深棕色头发,普通的衬衫,用皮背带固定长裤。

    不,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疤,不,没留意眼睛什么颜色,不,他没有同伙,就是一个人。

    他开门进来,看一眼,继续开下一扇门,前后不到二十秒。

     尽管当晚就统计出逃脱者的名单,斯塔西并没有大举追捕,更没有通知西德边防。

    斯塔西第十五司----邮局和媒体的驯兽师----比平常更用力地把脚踩在报纸和电台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