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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烟过来掐掉,然后直接把沈宝寅整个人抱起来,在沈宝寅冷笑着斥骂“疯子”的声音里泰然自若的睡在沈宝寅原来的位置上。

     沈宝寅被迫窝进了他怀里,一个趴伏的姿势。

     身上沉甸甸的,丰霆愉快地微笑了一下,一只手抚摸着沈宝寅软而细的腰,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沈宝寅浓黑茂密的额前头发往头顶上梳。

     沈宝寅有张巴掌脸,五官不大不小,美多一分显妖冶,丑一分则显寡淡,三庭五眼俊秀得恰到好处。

     “阿寅,今天那个女人,你是否有解释?” 沈宝寅累得想投胎,眼睫毛颤了颤,闭上眼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情绪不佳地道:“情人咯,你长了眼睛不会看吗?要发癫也等明天,别吵我睡觉。

    ” “我说过,跟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把关系都断了。

    ” “我也说过,少管我的事。

    ” 沈宝寅的声音瓮声瓮气,并不在意丰霆的心情:“我们只不过上过几次床,你别以为可以骑到我头上。

    ” “你还说你不厌恶我?我说任何话你都抵触,都要唱反调。

    阿寅,你真的觉得我啰嗦这许多只是在吃醋,我管你是在害你?” 沈宝寅沉默无言。

     丰霆又道:“你念书时候年纪还小,走进弯路也好正常,我没道理责怪你。

    可你现在长大了,难道还不懂得明是非?你钟意女人,如果是正常人家的好姑娘,我也没有什么好讲,但绝不能是那些应召女郎。

    我不同你论什么干不干净,只一条,同她们厮混在一起并没有令你得到快乐,只令到亲者痛,你明明知道。

    你知道,做什么还总是要做出自轻自贱的事情?” 真是一顿长篇大论。

     沈宝寅心里很不可思议,觉得丰霆真是好喋喋不休,好自负。

    他从哪里看出自己不快乐?全香港都知道沈宝寅在女人怀里最畅快。

     又感到一丝惶然,因为他切实没有从酒色财气中得到任何安抚。

     那只是他做给别人瞧的。

    丰霆自然也是瞧在眼里的那个,而且信以为真。

     丰霆的教育很令他不喜,但并没判错他的心情。

     “听起来似乎为了我你真的付出很多,可是丰霆,没有人叫你忍我,你是否记得是你强迫了我?”哑然片刻,沈宝寅开了口。

     丰霆停顿两秒钟,低声道:“记得,忘不掉。

    你是否想说,我没有做成榜样,没资格对你提出要求。

    可是死刑尚有缓判,我做错,我有悔,我会弥补,我在弥补,不日就瞧得见。

    你呢?你倒是没有对不住任何人,你只对不住你自己,你对你自己,有没有悔?” 沈宝寅的呼吸几乎迟滞了。

     米荷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为了争一口气,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