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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来可惜,那也只是曾经了。

     第2章“疯子。

    ”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杨重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忍受着大脑传来的抽痛,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拖着步子走进卫生间。

     浴头的水喷洒而下,杨重镜闭上眼睛,在温热的水珠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发出一声喟叹。

    疲惫的肌肉终于放松,紧绷了一夜的神经也于这一刻懈怠下来。

     没人看得到,杨重镜的背上有很深的几道疤。

     周围的皮肤凹陷进去,皱皱巴巴,难看又恶心。

    疤痕从脊柱处向下蔓延,最后藏进白色的浴巾里。

     那是用鞭子抽出来的伤。

     疤痕早就愈合,按理来说,是不会痛的。

    杨重镜眼睫微阖,水珠便顺着睫毛走势向下滴落,砸在洗手台上的小水坑,向外溢开出些许涟漪。

     杨重镜向来能忍,只是此刻,却无端觉得痛。

     细细密密的,让他难以喘上气。

     窒息的时刻里,只是闭上眼睛,杨重镜就能回想起在戒同所里漫无天日的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染上模糊的血色,然后打上有关季楠的烙印。

     痛意可以忍受,却无法控制,从见到季楠的那一秒开始,就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杨重镜伤疤的存在。

     如果不是季楠的话,杨重镜大概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和传统认知上的一样。

    他或许会继承父亲的公司,或许会去继续画画,做自己喜欢的事。

     而不该像现在这样,躲在一个偏僻边远的小镇,重复做着枯燥乏味的工作。

     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就已经失去属于年轻人的鲜活,一片沉沉死气,让人光是看着,就没有接近的勇气。

     天知道杨重镜有多恨季楠,痛到极点的那几秒,他甚至产生了将季楠撕碎的冲动。

     他觉得好笑又荒谬,也不知道季楠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

    人间蒸发了三年,见面的时候,还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我找了你很久”这种话。

     好像他才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杨重镜晃了晃沉重的脑袋,逼迫自己不再去想。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让自己忘掉季楠,不是为了现在来怀念过去。

     过去就是过去,杨重镜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和季楠的一切都是错误,三年前的他用一身的伤痕和惨痛的收尾得出这个结论,所以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只是杨重镜这么想,季楠却不。

     他不知道从哪得知杨重镜的住址,蹲守在门口,低着脑袋发呆,没有玩手机,很单纯的等待,像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

     杨重镜一推开门就是这个场面,说不震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