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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轻而易举地用撒娇,轻飘飘地将一切带过。

     年少时的杨重镜没认为这是什么大事,他纵容季楠,像每一个对自己小孩过度溺爱的家长一样,坚定地相信对方只是撒个无关紧要的,善意的谎言。

     到了真正重要的关头,一定会有自己的判断。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杨重镜为自己的溺爱付出了代价。

     他收回飘远的思绪,在一片寂静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季楠惴惴不安,站在一旁,用试探的眼光看着他。

    杨重镜感受的到季楠的视线,也知道对方需要一个答复。

     和季楠的这段关系,或许是年龄的缘故,杨重镜充当的角色总是照顾居多,相比起来,季楠在他面前,总会流露出旁人看不见的幼稚。

     杨重镜喜欢看见季楠在他面前表现出不一样的一面,所以即使知道季楠骗他,也没有过多的去纠正。

     “下次不要骗我。

    ”杨重镜抬起眼,正眼看向他,声音放的很轻,说。

     季楠从这样的眼神里窥探到点什么不同寻常的意味,他极力压制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跳,用力点点头,应声道:“好。

    ” 少有的,重逢之后,他们处在这样平和的氛围里。

     没有暗潮汹涌,也没有僵持不下。

    很温馨的平和,季楠光是这样站着,就久违地感受到困意。

     他眨了眨眼,眼角泛出点泪花,强忍着把哈欠憋回去,想让杨重镜留的再久一点。

     杨重镜扫了他一眼,语气不自觉地放缓。

    他微微低头,不易察觉地笑了,将手上拿着的药分成一次吃的分量,放在床头柜上。

     做完这些,杨重镜站直身子,在季楠灼热的目光之下,说:“困了就睡吧,明天还有工作。

    ” “……那我明天去叫你。

    ”季楠顿了顿,识相地吞回想要杨重镜多呆一会儿的挽留,憋出这样一句话。

     他长睫微颤,沾着因为犯困溢出的泪水,在房间氛围灯的照耀下泛出光泽,透出几分茫然和无辜。

     这样的季楠,显得干净又单纯,让杨重镜看着,就忍不住心头的软。

     “不用,”但心软只是一时,杨重镜拒绝得干脆,说:“我定了闹钟。

    ” “早点休息,我走了。

    ” 季楠于是噤声,没再提刚刚的想法。

    他跟在杨重镜身后,亦步亦趋的,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门被拉开,走廊上纯白的光线透进来,照在杨重镜的发丝上,反射出棕色的光,看上去格外柔软。

     季楠盯了一会儿,有点想伸手去摸一下他的头发,但是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还是克制下来,没有伸出去触碰。

     “晚安。

    ”季楠喉结滚了滚,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