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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宿舍,自己一个人住。

     看着就无欲无求的,心门闭得死紧,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而季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在他那里留下印象。

    这个印象,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不重要。

     没人知道,每一个深夜里,他都会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微笑的弧度,直到肌肉产生记忆,不需要刻意思考,下意识露出的,就是那样的笑容。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最好看,什么样的眼神是仰慕,什么样的眼神轻易让人触动。

     季楠想,杨重镜本质上也是个和他一样的人。

    而他所需要做的,也就是把自己剖开,展露在杨重镜面前而已。

     杨重镜拒绝不了,因为他还有着季楠身上没有的善良和同情心。

     杨重镜自以为是的心动,那些漂亮的,崇拜的目光,没有任何真情实感,全都是假的。

     所以他骂的其实没有错,季楠就是会装又会演,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而这个骗子,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瞒住自己是个骗子的事实,让被骗的那一个再信他一次。

     季楠总想着,只要一次就好了。

     这一次,他有足够的底气,所以不会再向当初那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亲手将爱人推开。

     “你说什么?!” 清脆的女声骤然拔高,经过电流的压缩,变得更加尖锐,传进杨重镜的耳朵里,险些将他的耳膜刺破。

     杨重镜皱着眉头,将手机从耳边拿远,缓了缓才说:“没什么,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

    ” 林落落原本瘫在床上的身子都猛地坐直,她口吻严肃,女人的直觉不容杨重镜敷衍,准的吓人。

     她压低声线,厉声逼供道:“你刚刚说谁在你家?” “昨晚上有人在你家?你会带人进家门?你带谁进你家门了?” 几个连问句,快的杨重镜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

    他被问的莫名心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正面临家长的盘问。

     但明明论起辈分,他才是那个长辈,却沦为这般被审讯的地步,说不上来的心酸和好笑。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 即使隔着电话,林落落也并不在跟前,但杨重镜还是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他的手微微攥紧,沙发套都被揪起来一处皱痕来:“同事而已,你大惊小怪什么。

    ” 即使杨重镜的口吻平静,内容也没什么奇怪,但林落落就是觉得,处处都透着诡异。

     是了,杨重镜这种领地意识极强的人,能轻易让同事进家门? “你少糊弄我。

    ”林落落压根不吃这套,毫不留情面地揭穿道:“哪个同事跟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