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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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指继续往下翻动着联系人,拨给了安茗的妈。

     也没人接。

     沈河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对师傅说:“没有母亲那边的亲人了。

    ” 师傅看出了什么,眼神中刻上了“可怜”两个字,摇了摇头,继续后面的步骤。

     沈河几乎是漠然地看着其他人做这一切的事。

     他很久之前就不再流了泪。

     他迷茫地看着灰败的墓碑,像在看一朵枯萎的花。

     女儿最后一丝体温好像还在他指尖萦绕,可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黄纸在师傅的低吟中漫天飞舞。

     沈河只身立在其间,宛如一条枯死的河流。

     这已经不是流泪能缓解的悲痛了。

     尘埃落定后,白医生看沈河情绪恍惚,主动送他回了山间别墅。

     他下车时,安茗站在廊檐下,冷冷地看着他。

     沈河疲惫地略过她。

     安茗跟着沈河进门:“谁送你回来的?我说没说过要你脑子清醒点?你居然还敢坐别的女人的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 客厅里,秦羽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脖子上那条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

    他笑着和沈河打招呼:“沈哥,茵茵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谁也没想到,面容憔悴的沈河看见秦羽那一刻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上去死死掐住了秦羽的脖子,嘴里发了疯似的吼叫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就是你!就是你!” “沈河!” 安茗匆忙走过去分开两人,结果一个力道没控制住,沈河直接被她甩了出去,脑袋磕到了茶几上。

     客厅一瞬间归于寂静,沈河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沈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坐起来,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阿姨在门外喊:“先生,醒了吗?夫人有事情找你。

    ” 他打开门,从二楼往下看,安茗的妈妈正坐在客厅,和蔼地抬头看着他。

     沈河什么也没说,下楼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一直没说话,婆婆果然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