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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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肝菌,见手青,黄头莲…那都叫杂菌,码了用花椒叶一炒,香着呢。

    ” 最后三个字,隐约让我回忆起沈枝嘴角挂着油,苦口婆心地劝我“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她不知道。

    我有比口腹之欲更深重隐匿的欲望。

     这世上佳肴无数,难敌心上人被折腾到浑身瘫软,含泪小声哀求那般美味。

     美味到想日日乞食,把她吞进肚子里,夜深人静时偷偷翻出来反刍那副身子。

     我暗自记下了食材的种类,巧今天监测数据又完成得早,绕了点弯路去了市里的集市。

     其实我不会下厨。

     非洲人更喜欢烤、炖、煮的烹饪方式。

     不过没关系。

     无非是锅中倒油、下菌子,花椒叶,铲子扒拉两下。

     我借了食堂的小厨房,谢绝了身边人蠢动着想要帮忙的好心。

     中国古有卓文君为司马相如“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他们都说女子能为男人放弃绫罗绸缎,称之为爱情。

     但我不喜欢那样。

     她应当活得更漂亮,坚韧得像稻田里的稗子。

     被缀吻的十处指腹,更期待压在滚动的喉结上,顺着动情的肌肉脉络向下,当场抓获犯罪的证据。

     俗世的烟火,自有我。

     阿德姆说我像变了个人。

     我隔着大洋彼岸,对着电话轻笑:“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

    ” 那个独自租住在国内的少年,十五岁以前,每年只能对着烛火许下乏陈单调的生日愿望。

     他希望过回普通人的生活。

     不必东躲西藏,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