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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谭时才分辨出来霍系舟话里的意思。

     他们两人都假装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恢复到之前的上下级关系。

     谭时此时什么念头都提不起来,就顺着霍系舟的话点了点头。

     …… 医生来敲门的时候,谭时才挣扎着勉强穿好衣服。

     方才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外界,两人意见达成一致之后,谭时的大脑仿佛刚刚开始接收信号一样,身体各处的酸痛一起向大脑发出抗议。

     脊背、腰椎、大腿的酸痛虽然难受,但是也处在勉强可以忍耐的临界点。

     谭时站在地上穿裤子时,牵扯到了身下不可言说的伤口,痛的他膝盖发软,差点直接跪在了地上。

     霍系舟从外边进来喊他的时候,看见了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手伸了一下想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回去,只叮嘱他小心。

     谭时咬紧了牙,尽量放平呼吸,迈腿的时候用最小的力气走最小的幅度,短短几米的距离差点走出了一头汗。

     幸好医生问诊是在沙发上,霍总家的沙发着实柔软。

     来给他看诊的医生显然知道两人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当着霍系舟的面,掏出来一款膏药推给谭时。

     “一日两次涂抹在伤处,抹深一点见效快。

    一周内忌生冷忌辛辣忌油腻,饭菜口味保持清淡……” 谭时的脸比火山爆发红的更快,他伸手捏住膏药,声音比蚊子还小,“好的谢谢大夫……” 然而大夫出入豪门世家什么名场面没见过,只把谭时的羞涩当两人的情趣,面不改色声音洪亮继续叮嘱他,“上药的时候最多只可以进一指,年轻人不知道身体才是本钱,最好半个月内都要禁欲,下一次可不许再这么冲动了……” 坐在一旁的霍系舟神色尴尬,不自然的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

     谭时恨不得刨个坑直接把自己填进去。

     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大夫叮嘱了半天,又抽了一管血带回去化验,前前后后忙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

     司机小赵送大夫出门,目送大夫离开,谭时终于活了过来,还没等得及他喘一口气,刚才刻苦钻研挂钟的霍系舟给了他致命一击,“你能自己上药吗,需不需要……” 不等霍系舟问完,谭时爆发出了生平最大分贝来掩饰他的尴尬,“我可以!” 声音大的把他都吓了一跳。

     霍系舟看着眼前惊惶失措的人,明智地转移了话题,没敢再刺激他。

     中午上门阿姨来做的饭,菜谱是完完全全按照医嘱制定的,青菜粥、烧冬瓜、蒸娃娃菜,烧豆腐…… 这是谭时第一次在霍系舟家里吃饭,以往两人一同用餐要么是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