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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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条只有最后一丝了。

    ”上野看得一身冷汗,只想祈祷自己永远不要进入这个可怕的决斗阈,“又要清零了。

    ” 下一个反击点…… 离他们最近的,沈惕的长刀。

     但这一意图在同时被沈惕发现。

    他飞快蹲身,在安无咎试图侧身伸手的瞬间狠狠攥住他的长发,一把捞起长刀。

     沈惕手腕转了几转,墨色长发藤蔓般攀缠上腕间。

    狠狠一拽,沈惕就这样将安无咎拽到自己怀里,生生撞进来。

     他的胸膛是广阔的地平线,安无咎的心脏是濒临死亡的太阳,狂热、鲜活地跳动着。

     在努力地发出最后的鸣响。

     难道安无咎真的就是个脆弱的普通人。

     最后一丝血,干脆一点算了。

     他举起长刀。

     可下一秒,手中的刀和怀里的人…… 都不见了。

     手腕传来剧痛,咔的一声,沈惕的手腕被活生生地折脱臼了。

    下个瞬间,他感觉到紧绷着的左手忽然松弛。

     紧握在手中的黑色长发被齐齐割断。

     抬起头,沈惕看见只差一步就逼上绝路的家伙回到了安全距离。

    对方半低着眉眼,飘扬的发丝微微遮挡住脸颊。

     他听见了啜泣声,看见那人因落泪而变红的眼角,皮肤下的血管喷张,红透的脖子将颈侧的花变作粉芍药。

     怎么哭了。

     安无咎的泪落得很美,透明的泪珠滑到嘴角,淌进血渍、苍白的嘴唇和下颌线,一切都恰到好处,连蹙起的眉头都有一种精致的脆弱感。

     “好……疼啊。

    ”他语气迟钝地开口,缓慢抬起左手手背,抹去脸颊的泪水。

     沈惕这时候才感应到手腕激烈的痛感,却松不开手指,紧紧攥着安无咎的断发。

     “疼死了。

    ” 只是三个字,可他的语气却完全变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那张干净漂亮的脸孔上如同邪教徒般疯狂的笑容。

    他手中握着原本属于沈惕的长刀,刀尖笔直地对准了他的咽喉。

     “这么喜欢我的头发啊?” “送给你当纪念品吧。

    ” 安无咎神经质地笑着,停不下来,散乱的头发半遮住眼睛。

     这笑又仿佛不是笑,是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