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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农笑起来,“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觉得不好看?” 对面隐隐约约的背景音忽然消失了,讲电话的人似乎是移到了别处。

     韩思农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对方说话:“他们俩没有好的结局。

    一个总是在原地等另一个,但另一个根本不领情。

    ” 韩思农附和,“那的确挺惨的。

    ” 一阵晚风吹来,拂动起韩思农额头上散落的刘海。

    绿萝也跟着摆动了下枝叶。

     他听见对面说:“喂,韩思农,你说我俩这样,算不算同性恋啊。

    ” ꁘ韩总说的原句出自张巍著《资本的规则》第三十一节。

     第19章chapter17 在W大读书时,他们有一节选修课是大学生心理健康。

     教授随堂发了本影印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作为拓展资料。

     韩思农闲来无事翻阅,读到关于性指向障碍的同性恋诊断部分时,陡然凝滞。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胃,逼迫他犯恶心。

     同性恋是什么? 在那个认知狭隘的年头,是洪水猛兽,是不道德,是肮脏,是变态。

     犯罪者都有人愿意怜悯,可没人愿意怜悯同性恋。

     人们只会告诉那些同性恋,你们病了,应该去治病。

     你看,连他们大学的教学辅材上都这么声明,这是病态。

    他们的精神出了问题,需要接受治疗。

     韩思农没有回答问题,他们到底是不是「同性恋」,这是一定要去求证的吗?非必要。

    他做了判断。

     凡事都要一个是或否,那是厉永奎的风格。

     韩思农没那么固执,他宁可混沌,无人理解。

    而且,他不想要「异常」。

     国庆来临前,韩思农忙完手头最要紧的事,挑了几天去了趟香港。

    除去回访老东家毕马威以外,还顺道去了医院。

     吴葳蕤状态稳定,如果一直不醒来也算是一种稳定的话。

     九月末,竟然挂了八号风球。

    外面大雨滂沱,昏天暗地,彷佛世界末日来临。

     韩思农躺在酒店床上,不想动,浑身瘫痪似地犯懒。

     迷迷糊糊中,手机在他手边震动起来。

    他闭着眼睛去摸手机,接通后,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在干嘛?” “什么都没做。

    ” “我想回国。

    ” 韩思农睁开眼睛,“这么突然,为什么?” “我妈病了,韩思农,脑癌,癌细胞扩散得很快,晚期,治不好了。

    ” 韩思农握着手机,听见对面传来低低的呜咽。

     一周后,韩思农在机场接到厉永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