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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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滕问山来过吗?其实不重要,反正就算来了他也不知道,既然到现在都没把他饿死,那应该是来过。

     这是这几天滕闻川唯一想明白的道理,含金量等同于哲学家拉出的一坨便便。

     录像带里的内容总在他眼前浮现,即使滕闻川对此深恶痛绝,每次想起来他都生理性干呕,不到三天整个人就瘦了一圈,等他差不多有了拖着身子拍门的力气时,滕问山终于出现。

     “你别过来。

    ”滕闻川死命朝后面躲,抓起个枕头挡在自己身前,“有话好好说。

    ” 背光站着的人恍若未闻,径直朝他走来,滕闻川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滕问山连手都没伸,他自己倒先吓破了胆,在那张小床上疯了一样扑腾四肢反抗着空气。

     一堆布料兜头而降,滕闻川趴在衣服底下瑟瑟发抖好一会儿,才确定滕问山应该没有继续发疯的意思,他小心翼翼从两根裤腿中间的缝隙露出只眼睛往外看,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门开了个小口,一把老旧的锁巨型蜘蛛一样挂在把手上。

     衣服裤子都是新的,但有股清香的洗衣液味道,很日常的款式,滕闻川穿戴整齐走在街上,也有了一丝温柔良家大学生的样子。

     太久没见过日光,猛一出来被刺得睁不开眼,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概是这样的感觉,他挫败地游荡在大街上,手机屏幕亮着,里面是滕问山以他的口吻给爸妈发的短信,说他这几天参加一个研学活动,不能跟他们打电话了。

     放你的狗屁,老子死都不会去参加那什么装不拉唧的脑残活动。

     可是滕安好和程健信以为真,发来一长串关心的短信,字里行间透露着对他的骄傲,滕闻川感觉眼眶酸酸的,他吸吸鼻子,把马上漫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还没等他惆怅多久,拐角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