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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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那只玩具熊已经被扎成了筛子,棉花冒了一地。

    这几天滕问山参加了一个夏令营,滕闻川顿时觉得家中的空气清新不少,晚上也能勉强睡着了。

    有好多次他都准备冲进滕问山的房间把他的床砸成碎片,只是心里的阴影太多,那些滔天的恼怒不上不下,终日煎熬着本就敏感多疑的人。

    每天的噩梦如期而至。滕闻川扯着喉咙逃命,滕问山鬼影一样跟着他,又不急于一口咬死,而是把他当耗子一样玩弄。

    “滚开,滚开。”

    滕闻川奋力挣扎着双臂,却根本逃不出无边的掣肘,眼睁睁看着滕问山撕烂自己的衣服,像无数个噩梦里那样进入他的身体,而他永远被动地跟着滕问山的频率在没有边际的大海里上下沉浮。

    这次的滕问山好像和平日里的不太一样,可他们还是同样把他弄哭了,滕闻川紧紧闭着眼,祈祷现实里的自己赶快清醒。

    一阵麻痒从被塞满的地方蔓延,一个没留神本能就盖过理智,他居然把腿张得更开,难受地乱蹭,滕问山愣了一下,继而撞得更狠。

    “真是天生挨人操的贱骨头。”

    恨是纯粹的恨,寂寞也是真的寂寞,一旦尝过那种蚀骨销魂的极乐,就像沾了戒不掉的瘾。

    又是一轮发狠地碾磨,滕闻川触电一样弹起来,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离滕问山的鼻尖只有一个气球枪子弹那么点距离。

    这居然不是梦?

    滕闻川吓疯了,阴茎在穴内进出的感觉一下被放大百倍,激得他忘记了要怎么呼吸。

    滕问山在他喊出来之前捂住他的嘴。

    “爸妈就在隔壁,你想把他们吵醒就随便叫。”

    滕闻川头皮发麻,过度的恐惧让他冷汗直流,额角又因为依旧在往里挺进的阴茎痛得冒出几根青筋,他惊慌地往四周看,却被滕问山掰住下巴面向他。

    “看什么,你的房间没铺隔音棉。”

    “我都没有惹你了你还没满意?”滕闻川说一句话就得停下来喘两口气,“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

    滕问山不说话,挺着腰磨他,一回生二回熟,滕闻川居然没感到有多痛,他只是热,还有种难以解决的痒,一下钻进骨头里。

    这种感觉没有让他好受多少,滕闻川蹬着腿试图逃跑,脑袋撞到了床头,把那颗在眼眶蓄了很久的泪撞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啊”

    滕问山不让他把话说完,抓住他的腰告诉他自己的目的,滕闻川的头被按进枕头里,泪水还没来得及滚落就渗进枕套,断续的呻吟也显得沉闷。

    他严重低估了滕问山的疯狂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