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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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个听一个说,脚步儿没停,不会便走到西南角门,用闩子横着,两个婆子站在那正说话,见得她俩来,看模样眼生,其中有个穿青衣黑裤婆子,高声问哪个房的。

     桂喜搭手给她见礼,是今天儿新搬进来唱戏的四喜班子,许管事恐她们走前门碍了老爷太太的路,交待从这边角门出街就好。

     一个婆子去抽闩开门,另一个觑着眼打量桂喜,笑嘻嘻道:“模样儿好,嗓子也好,就是命不好,伶仃下九流的命。

    ” 桂喜虽觉刺耳,却不愿生事,抿紧唇瓣,握紧傻丫的手迈出槛,听得另个婆子压低声说:“陶妈你何苦作贱她,怪可怜见的........” “我却瞧她一脸狐媚子相,不像个端庄的......” 哐当一声,两扇门在她背后重重阖上了。

     早晨出来一点太阳,此时被浮云遮得严密无缝,满空灰白调儿,忽一阵风吹过,星星冷冷,像要落雨的样子。

     三五拉黄包车的车夫,堵在街口等生意,见得她俩走过,一路追着问要去哪,天不好,铜钿好商量的。

     桂喜拉着傻丫闷头疾步往前走,拐过一间点心店再回头望,倒无人跟了,吁口气,两人相视一笑。

     环顾四周,瞧到了数步外,有家谢馥春(专卖胭脂水粉刨花油),在它隔条街对面,是买卖金银翡翠玉器的店铺,连着三个门面,檐上挂着一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