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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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敛自打瞧见了此幕,原先压抑的情感却止也止不住。

    他不仅痛心亲妹妹竟和同胞兄弟偷尝禁果,还苦恼是看清自己的猪狗之心,他一到夜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时时刻刻想着苏娆被干得娇喘连连的模样。

     自此之后,他借故休沐数日,又自个儿锁在书房里,借酒消愁,痛饮几大白。

     苏敛连着叁日未出门,连着苏尧也暗自称奇,不免担心起来。

    可苏敛是挂上帷幕,铁了心将人搁在门外。

    苏娆也吃了闭门羹。

     苏娆担心哥哥,但因着二哥哥苏倦辰里独忙着操办生意,苏尧也在国子监学习,自己也不好纵然任性去冲撞了哥哥。

    索性是回了屋,先是和紫喜对了对近日的开支,想着租佃的事宜该是不能再拖了,托着信任的马文荐家的去操办。

     而后又细细想来这几日大哥哥不拘束自己,那往好了说是脱了撅子的小马驹,无所遮拦。

    当下就遣了家丁往赵府、危府递了信儿。

     赵浅浅,危子墨都是苏娆从小结识的闺中密友。

    家世清白,又都识了字,开了话,常聚在一起吟诗作对。

     乘着今儿也是天光大好,诗兴大发,邀着两位上街儿逛逛,再逛去酒楼来点小酒喝喝。

     两位自然都受了母亲的同意,带着家丁欣然前往。

    她们一径来到会城(省城),待从远郊入了城郭,才真正多了人气。

    会城繁华,街道上满是脚夫小贩等一色。

    但外头有许多粗夯小厮,动不动就大呼小叫。

     苏娆和姐妹们在一间宽敞的轿中。

    轿里铺着半旧的酱色细纹软垫,正中小方桌凹槽中摆着一方香薰炉,熏着人舒心。

    轿子垂下茄紫色丝绦的纱帘,可以看清外头的景致。

     有众人在一处看着杂耍,从帐子里头跳出个男人。

    蜜蜂眼,高鼻梁,络腮胡子,穿个黑扑扑的长衫,袖口上扣,拦腰扎着根草绳。

     苏娆指着那杂耍人,只见他走到扶栏旁,站稳了脚。

     “娆儿让让,教我看看他耍什么花子?”隔着屏障,危子墨也肆无忌惮起来。

     只见他一手提着个石锁,然后向口中一抛掷。

    “留心别砸了人,我的乖乖!”苏娆看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