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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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来吗?飞机没延误吗?钥匙有点生锈了他会不会拧不开锁?我还给他买了一双毛茸茸的与他的头发是绝配的拖鞋,他能不能自己挑出来穿上呢?

    他一路上胡思乱想,奇迹般全须全尾地最终把车倒进了自己的车库里。

    上楼的过程中他差点要把电梯砸坏:“这该死的怎么这么慢!”他焦躁地在电梯里转来转去,“物业费都交到哪儿了?”

    然而打开的电梯门中传来的微弱琴声瞬间安抚了他的心那些熟悉的音程,五度、六度、八度……

    他轻轻打开门,他的勇利正穿着那双毛茸茸的拖鞋,围着黑色的施坦威围裙,调着刚刚送到的“礼物”。他眯着眼睛侧头仔细辨识声音,一手握着扳手手柄一手敲着琴键,在密密麻麻布满弦轴的音版上毫不犹豫地找到他需要的那个旋钮,插上扳手往下一扳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

    一切都像刚开始时那样美好,初秋圣彼得堡珍贵的暖洋洋的风拂开窗帘,调皮地在勇利的发梢上跳舞。

    “是尼基福罗夫先生吗?”那个黑发青年问道。

    他呆呆地看着他:“是。”他回答。

    勇利把扳手放到了一边,眼镜后的棕色眸子泛着温柔的涟漪,大步向维克托走来,伸出了自己已经痊愈的右手:“我是胜生勇利,从今天起,就是您的专属调律师了。”

    维克托笑了起来,抓住他的手,把他扯进了自己的怀抱中:“我的荣幸。”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