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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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听就应下来了,说没事你别急哈,我正好在附近酒吧,现在就过去。

     很长时间,我以为我足够冷静了,攥着手机的手指轻微震颤,以不容拒绝的力量推翻了我的一切决心。

     周歌手劝我:“你别紧张,等你朋友回电话再说,不一定有事,兴许就是睡着了。

    ” 海风吹得人神经麻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袁于霖这个回复电话间隔了难以估量的时间,但事后查看通话记录,也仅仅只过去了三十五分钟。

     他说阮言看起来不太好,精神状态很脆弱,就躺在沙发上睡着,连有人开门进去了都浑然不知。

    他又托人问了阮言和那个大学教授的近况,给了我一个已经不再联系了的答案。

     我说好的,谢谢你,麻烦你了老袁,你看好小阮,我很快就订机票回来。

     周歌手和助理紧张兮兮地站在旁边望我,她们听不到手机里的通话,犹犹豫豫地问:“没事吧,你那个男朋友?” 这让我怎么答复她,难道要我说,没事,就是他失恋了,而我现在打算连夜赶回去,安抚失恋的心上人? 我难得卡壳,很干涩地笑道:“还好,不是生病了,就是太累了睡过去了。

    ” 她们搞艺术的人神经都格外敏感纤细,周歌手立刻意识到我的口不对心,她晃了晃手机,拿屏幕对着我:“最近的航班在夜里两点,你确定你要飞红眼航班,回去让他看到你狼狈又灰头土脸的样子?” “沈律师,”她收回手,稚嫩的脸孔说出的话语却是意味深重,“你最好还是先把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不必急在一时半会。

    ” 她和助理走了。

     我双手撑在浴室的半身镜前,仔细端详了镜子里周身散发着冲动气氛的自己。

    如果要以这样一副尊容去面对阮言,我想周歌手说的是对的,不如不回。

     袁于霖又给我打了第二个电话,如实转达了阮言现在安好的信息,为了安我的心。

     别人眼里看到的阮言,原本就是二手消息,再经他的口转述给我,那成了三手消息。

    我根本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