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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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进后宫了。
” 江翊病得昏沉。
秦皓宸守在床边，听他生命的声音。
微弱的。
悠长的。
在寂寂长夜，孤独执拗地喘息。
再过三天便是元日，朝堂正繁忙的时候。
秦皓宸忙于政事，连续七八天宿在养心殿。
这日下了早朝，照例赶去御书房，却见江翊伏在客座小憩。
广袖探出一截细腕，宫袍再厚重也盖不住的清瘦。
秦皓宸皱眉，碰过他裸露的手背。
很冰。
举目四望，殿内空空荡荡。
右手在衣带上停留片刻，想解开外袍，给他盖上。
衣裳褪下一半，江翊低咳几声，瑟缩着偏过头。
不知梦见什么，他眯起眼，唤道：“阿元……” 秦皓宸蓦地两颊发热，心脏沉重又急促，他三两下穿回衣袍，慌手慌脚想要转身。
江翊半梦半醒，伸臂搂住君主的腰身，脸庞倚贴他的小腹，含含糊糊说：“好想你……” 手心犹疑着搭上羸弱的肩膀，秦皓宸垂下眼帘，端视他瘦削的侧脸。
手脚腰背有些麻。
秦皓宸扭头看看书案堆积的奏折，烦闷又焦躁，只想狠力推开没事乱找麻烦的妃嫔。
但始终没有。
江翊幽幽醒转，他搂抱的君主眉心紧锁，满脸嫌弃。
江翊收回手，低声说：“臣，参见皇上。
” 秦皓宸不理会他，后退几步，捡本折子翻看。
江翊想起身，却脚踝剧痛，忍不住低吟。
秦皓宸像是没听见，专心批注，字迹愈发工整。
过去半盏茶功夫，秦皓宸问道：“新换的药，用过没有？” 江翊正揉着小腿发呆，闻言眸光一亮：“用过了。
”应对君主状似心血来潮的问询，他热切道，“新来的顾太医与旁人不同，臣听说他还有祖传的药方……” 秦皓宸打断他问：“何处听来的？”江翊不明所以，他的君主屈尊说，“那张方子见效快，来年留的病症也多。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急功近利的性子？” 江翊望他良久，踉跄几步跪坐在案边，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 “你别给我惹麻烦就分忧了！”秦皓宸恶狠狠瞪向不安分的妃嫔，又过去半盏茶功夫，他敲敲桌案，说，“奏折。
” 江翊靠他更近，抻手够下半摞奏折。
这事久不曾做过，他却清晰记得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淹没在纸
” 江翊病得昏沉。
秦皓宸守在床边，听他生命的声音。
微弱的。
悠长的。
在寂寂长夜，孤独执拗地喘息。
再过三天便是元日，朝堂正繁忙的时候。
秦皓宸忙于政事，连续七八天宿在养心殿。
这日下了早朝，照例赶去御书房，却见江翊伏在客座小憩。
广袖探出一截细腕，宫袍再厚重也盖不住的清瘦。
秦皓宸皱眉，碰过他裸露的手背。
很冰。
举目四望，殿内空空荡荡。
右手在衣带上停留片刻，想解开外袍，给他盖上。
衣裳褪下一半，江翊低咳几声，瑟缩着偏过头。
不知梦见什么，他眯起眼，唤道：“阿元……” 秦皓宸蓦地两颊发热，心脏沉重又急促，他三两下穿回衣袍，慌手慌脚想要转身。
江翊半梦半醒，伸臂搂住君主的腰身，脸庞倚贴他的小腹，含含糊糊说：“好想你……” 手心犹疑着搭上羸弱的肩膀，秦皓宸垂下眼帘，端视他瘦削的侧脸。
手脚腰背有些麻。
秦皓宸扭头看看书案堆积的奏折，烦闷又焦躁，只想狠力推开没事乱找麻烦的妃嫔。
但始终没有。
江翊幽幽醒转，他搂抱的君主眉心紧锁，满脸嫌弃。
江翊收回手，低声说：“臣，参见皇上。
” 秦皓宸不理会他，后退几步，捡本折子翻看。
江翊想起身，却脚踝剧痛，忍不住低吟。
秦皓宸像是没听见，专心批注，字迹愈发工整。
过去半盏茶功夫，秦皓宸问道：“新换的药，用过没有？” 江翊正揉着小腿发呆，闻言眸光一亮：“用过了。
”应对君主状似心血来潮的问询，他热切道，“新来的顾太医与旁人不同，臣听说他还有祖传的药方……” 秦皓宸打断他问：“何处听来的？”江翊不明所以，他的君主屈尊说，“那张方子见效快，来年留的病症也多。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急功近利的性子？” 江翊望他良久，踉跄几步跪坐在案边，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 “你别给我惹麻烦就分忧了！”秦皓宸恶狠狠瞪向不安分的妃嫔，又过去半盏茶功夫，他敲敲桌案，说，“奏折。
” 江翊靠他更近，抻手够下半摞奏折。
这事久不曾做过，他却清晰记得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淹没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