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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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男子离开了马车,难不成她糊涂记错了? 之后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她一概不知。

     只知道小姐和景王在里面待了挺久的。

     后来小姐出来时尽显狼狈,脸上身上全是白色的香粉。

     抱着抢回来的蹴鞠,又气又委屈,路上还一个劲的骂景王贪得无厌,是个不要脸的强盗恶霸。

     不管她怎么打听,小姐只说和景王起了些争执。

     不仅强占蹴鞠,还跟她抢夺瓷瓶。

     喜鹊心里唾弃,好一个霸道顽劣的纨绔王爷,怎么看上什么都要硬抢! 但她给霍令仪除衣物时发现了腰带的打结方式不对,内里衣物也不对劲。

     原本右衽在上的,却变成了左衽在上,显然衣服被脱下来过。

     景王一定是在马车里欺负她家小姐了! 好一个欺男霸女的好色之徒! 喜鹊吓得魂不附体,这可不是小事。

     她连忙给小姐检查身体,可又不见半点痕迹。

     那到底是欺负了,还是没欺负呢? 喜鹊拿不准,但也不好意思问。

     从前年幼,小姐被一个人人称赞的正人君子占了便宜。

     那时年纪尚小,又是头回碰上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事,揭露不成反被污蔑,心里委屈。

     但为了顾全名声和彼此脸面,只能忍气吞声。

     小姐不想让夫人担心,便自己一个人受着,导致日日煎熬,夜不能寐,憔悴了好久。

     但气不撒出去,憋在心里只会让人郁郁寡欢。

     小姐干脆痛痛快快报复了一场,也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她刁蛮跋扈,她都泰然处之,无所畏惧。

     小姐向来不是个委曲求全的性子,真受了委屈,哪里是如今这样放松的表现。

     总之,这事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她抱着衣服从净室里出来时,看到霍令仪趴伏在美人榻上看她买到的话本子下卷,看得入迷。

     日光穿透廊下湘色竹帘,疏朗光线散射入窗棂,尘埃在光柱中飞舞,给趴在美人榻上的霍令仪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