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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两位血亲的长辈,全联邦还有两人知晓他的身份,一个Omega,一个Alpha。

     陆安歌是那个Alpha。

     三小无猜,竹马竹马,其他两人相继分化,最后只剩他一个。

    于是他的分化结果成了赌约,一人押Alpha,一人押Omega,最后赌成了平局,因为谁也没赢。

     他成为了三人之中唯一的Beta。

     三角结构永远最为坚不可摧,更何况是成分均衡的三角。

     联邦军队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云落放下防备地靠近,姓云的也一样。

    他无法安心结交新的朋友,稍不留意就万劫不复,他没有重来的机会。

     当初被准许进入军队的条件,是他签下的血书,誓死也要维护好自己身份的秘密,一旦被发现,云家将和他撇清所有关系,一切后果,都将由他自己承担。

     他咬破自己的拇指用力按下手印,直到鲜红色的液体洇透了纸张,将他的指纹模糊成一个椭圆形的红点。

     陆安歌任务来得仓促,云落得知他外出的消息时,对方已经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

     而Omega因为彼此身份的关系不能经常见面,云落自那之后,时常变得形单影只。

     独自训练、独自进食、独自居住在足够大的寝室。

     从前当然以为自己是不需要朋友的,可当身边的朋友离开时,云落作为一个群体中唯一的异类,才恍觉原来他也有孤独的情绪。

     于是他将陆安歌的那张床用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填满,以此来掩饰,其实他害怕一个人。

     但他看着弥隅睡得安然,面色看不出丝毫不适,似乎这样冷硬的地板,也比他在F区的睡眠条件好了不知道多少。

     云落没有叫醒他,抬腿迈了过去。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默默捡干净了陆安歌床上的所有东西。

     月光落在收拾整齐的床上,如每一个陆安歌不在的晚上一样空旷。

     第二天清早云落没再等人去训练。

    弥隅睁开眼时,手边的床上空无一人,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只留下一阵隐约的雨水味。

     通讯器滴了两声叫他起床,他按掉,又闭上眼。

     而后又是几声响,越来越急促,他不堪其扰,这才悠悠转醒。

     而此时晨训已经开始了十分钟。

     弥隅从地上起身,余光瞥见被分配给他的那张床,完全清醒的同时,动作顿了一顿。

     什么意思?这是在给他道歉?他不想接受。

     前一晚不欢而散,一觉醒来气愤依旧。

     云落的反应让他失望。

    那不是一种对F区一无所知才有的蒙昧,而是溶于血液、刻在骨里的优越感,自上而下、俯视一切,给所有见到的东西都打上一个高低优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