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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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去睡觉!” 张顺显然被惊住了,在门外眨巴了几下眼睛,才莫名其妙道:“火气这么大……在打飞机么?” 这话虽然是喃喃自语,但肯定瞒不过房门里两个人的耳朵。

    魔尊几乎要笑倒在楚河身上,一边笑一边抚掌道:“你这个弟弟,可真是个妙人别管周晖喜不喜欢他,本座是挺喜欢他的,哈哈哈……” 楚河喘息着拢起衣襟,刚才被吸血的那块皮肉已经自动愈合,只留下一块如同吻痕般泛红的印记,周围泛着鲜明的血丝。

     对人直接敞开内丹吸取灵力的过程让他精疲力尽,半晌才无力抓住魔尊的手,“放开。

    ” 他手指就像冰一样冷得可怕。

     梵罗站着而他微微俯身,魔尊就着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盯着他隐忍的侧脸,看了很久才低声道:“我还是很怀念你那张真正的脸……” 楚河说:“放开!” 虽然已经沦落到九天十地、无处容身,甚至连真身都无法寻回的地步了,但他骨子里不可悖逆的气势,却还是能从最细微的地方鲜明的显露出来。

     魔尊没有动,半晌才把手缓缓从他衣摆下光裸的侧腰上抽出来。

     “好吧,”他微笑道,“一切皆如你愿。

    ” · 张顺回到卧室,不由想象了一下他哥自己一个人在书房打飞机的场面,感觉有点惊悚。

     在他的印象里,楚河是个沉默、自律、冷静近乎于冷漠的人:他从不惊讶、激动,既不大喜大怒也很少有情绪波动。

    他从不跟异性有接触,甚至连来自同性的亲密都敬谢不敏;整个人就像包裹在剪裁精致的黑西装里的冰块,就算在炎炎夏日,都散发出经年不化的寒意。

     这样的人,放到古代就是个苦行僧,放到中世纪就是清教徒。

    张顺曾经恶劣的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隐患,但有一年两兄弟去泡温泉的时候他借机看过,好像也不是不正常的样子。

     张顺对他哥有点发憷。

     他知道他爸还在的时候,对这个不同姓的养子,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