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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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序说:“看了。

    ” 前桌没有预料到南序真的会回答他,在南序睁眼的瞬间没隐藏好那一抹诧异。

     南序回来之后就变得不同。

     从前趾高气昂的,只和他瞧得上的人说话到现在和所有人有一层隔膜。

     他以为南序会不理他。

     他能感知到班内的注意力全凝聚到以他和南序为森*晚*整*理圆心的角落,顿时倍感压力。

     更让他感到笨拙慌张是南序正在和他对视。

     一臂之隔,他能清晰看见南序因懒倦而蒙上一层雾气的眼睛,随意瞥过他紧张咬唇动作时眨动的纤长睫毛。

     “那……” 那个手机是你的吗? 他突然不想这么问,磕磕绊绊地说:“那你可以看看论坛的探讨板块,里面有往届前辈留下的笔记,可能对你有帮助。

    ”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不远处有人不满的“啧”声,他咳了一声扭头当没听见。

     侧过身时,他听见南序的声音,说:“谢谢。

    ” 他颔首当作接受,抬起笔在纸上的政治情势未尽的分析上继续写作。

     字迹心不在焉。

     谢谢谢谢谢谢谢。

     * 走在栽满行道树的林荫道上,已经日暮,樟树的树影和凉风一起变得鬼影森森,树叶摩挲声像指尖擦过黑板的声音,听多了容易起鸡皮疙瘩。

     南序倏然停住脚步。

     离他一米远的地上,静静躺着一个三秒钟前坠落的玻璃花瓶。

     他抬眼向左手边可能坠物的方向望去,五层的教学楼,三楼中间有延伸出的摆放花草的小洋房,隔着玻璃影影绰绰闪过人影。

     随机传来几个人推推搡搡、快速跑开的闷笑声。

     这是一个信号。

     从第二天起,课本被撕毁、笔记上画上血淋淋的鬼画、抽屉里多出来的垃圾等等情况层出不穷。

     说实话,很难对南序产生什么影响。

     以他目前还在学习这个世界初中知识的进度,课本撕了就被撕了,他根本无所谓。

     诺伊斯学院的环境以及资源堪称顶级,又或者是特意为了老倒霉蛋特招生设置,去学工部登记一下就能再申领一套教材。

     至于论坛或者生活中的议论更是无关痛痒。

     他通常只听得进三类人说的话:医生的医嘱、老师的教导以及朋友的愿望。

     其余的内容都他很擅长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