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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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未对我明确地表示爱,也从未对我说过任何与浪漫有关的语句。

    在他看来我爱他是必然的、板上钉钉的、甚至不需要明说的,我都不知道是谁教他这么干的。

    直到遇到他哥以后,我才知道这种傲慢估计是家族遗传,是贵族教育的通病。

     如果他不是凯罗家族的人,而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肩上没有那么多责任的话,那么我觉得他一定会是个阳光漂亮的小伙子,勤劳而勇敢,敢爱敢恨,并且会天真地大声喊出“狄捷我爱你!”一类的话......就像我那个生死未卜的前夫哥一样。

     当然这句话我没敢写下来。

     “如果有来生,”我换了一个说法,“你变得更加强大,”比如心理更强大些,“那么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可能在一起,” “幸福地生活。

    ” “至于能否相遇,就是命运的安排了。

    也许你下次见到我,就是在英灵殿中。

    保重。

    ” 10.20 第29章29 = 28 你是否爱着某个人? 你爱着某个人,就意味着你需要他吗? 换过来说,当你需要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以为你爱上了他吗? 孤独与渴求相互扮演,就像悲与欢穿上了对方的衣服,相互模仿着对方的容颜,最高明、最自欺欺人的伪装,甚至能骗过情绪的主人。

     我不会和一个连自己的感情都玩不明白的孩子恋爱,他像是一只被困在自我布偶戏里的花蝴蝶,脆弱而经不起伤害,固执却飞不出沉重的幕布。

     这封信写完以后,我长喘了一口气,双手撑在桌子的边缘,在相对力的作用下,我把自己推得离桌子边缘远远的,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封信、一支笔,而是一盆灼灼燃烧的炭火、一支同样灼红的火叉。

     爱情。

     心中想到这个词的时候,随着这个词汇的出现,心脏就好像被那个烧红了的火叉扎了一下。

     如果他真的爱着我这样的家伙,更不知道这是谁的不幸了。

     循环不息的恨和来回翻滚的爱,交织成了复杂的、无以言说的悲伤。

    我在小凯罗身上种下的虫卵还没有长大,尚且脆弱的虫子还在静静地蛰伏着。

    虫子在足够成熟、可以伸出神经触肢刺入宿主大脑时,就能察觉到宿主较为剧烈的生理变化。

    通过监测激素含量和神经兴奋程度,就可以判断宿主的情绪是否激动。

     掌控一切的感觉很好,这使我觉得又拥有了对当前局面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