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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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支吾,老实交代:“啊,那个……之前挂在楼梯间,后来又束之高阁……我真不知道它是真的……” 傅承勖忍俊不禁,浑厚爽朗的笑声很是撩拨听者的心弦。

     宋绮年莫名脸热。

     傅承勖坐了回来,问:“那请问宋小姐是否愿意割爱?价格好谈。

    ” “傅先生还提什么价格?”宋绮年道,“您如果能替张家向朱老板说几句好话,我愿意将这幅画赠送给您。

    ” 傅承勖注视着宋绮年:“宋小姐,如今证实了这幅画是真品。

    你拿出去,少说能卖个七八千块。

    可你还是打算用它送礼?” 宋绮年为那“七八千”动心了一瞬,继而坚定摇头。

     “画有价,可人命无价。

    张家二老舐犊情深,为了救儿子,已是倾尽了一切。

    奈何能力有限,离朱老板要的数还有距离。

    张家愿意分批还清尾款,只求朱老板高抬贵手,先把张公子放了。

    ” 傅承勖靠在椅背上,优雅地跷起了腿。

     “舔犊乃是人之常情。

    ”他轻叹,“我父母也英年早逝,子欲养而亲不待,每次想起,我就十分心痛。

    至于张家的债务,我也有所耳闻。

    我知道张老先生是一位深受同行爱戴的前辈。

    生意场上风云莫测,再老辣熟练的舵手,都不敢说自已能恣意纵横商海。

    不幸失手,很是可惜。

    ” 好有气派的一番话!如大师挥毫泼墨,轻松就绘出万里山河。

     宋绮年见有希望,将姿态放得更低。

     “在来之前我就听人说,傅先生为人豪迈仗义、通情达理。

    我与您非亲非故,贸然登门求情,蒙您不弃,实在受宠若惊。

    今日虽只有我一人前来,但我能向您保证,若您能出手相助,张家全家都会对您感恩戴德。

    若您日后有求,他们也一定在所不辞。

    ” 傅承勖目光温和,唇角始终带着浅浅笑意。

     宋绮年发觉这男人很爱笑,好像性格极其开朗,又没半点架子。

     可往往越是这样的人,在社会上越有分量。

     正因为他们根基深厚,权势滔天,无所畏惧,才能做一个亲切随和的好人。

     唯有根基浅薄的所谓新贵,才会动辄板着一张冷脸,通过摆架子来拉开自已和旁人的距离。

     好比覃凤娇,再怎么不喜欢宋绮年,当着面也是笑语嫣然的。

    黑脸自有身边的冷怀玉去唱。

     傅承勖徐徐道:“昨日不巧,那位覃副司长的千金带着画上门拜访时,我人已出了城。

    听说和覃小姐同来的,还有张老先生和好几位男土,阵仗不小。

    而今日,宋小姐独自上门,还是连夜驱车赶到的。

    张家并不知道你来找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