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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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多来来回回跑了若干次,近六小时的高铁什么地方能看到山河湖泊,什么地方会进山洞要提前吃软糖,阮玫都能记住。

     跨越一千多公里,穿过许多城市乡镇,她去找陈山野,或者陈山野来找她,或者两人分头出发前往另外一座城市。

    他们庆幸自己是经济独立且假期随自己安排的成年人,能让一张张蓝色车票和机票连接着彼此跳动的心脏。

     不是没有过争执,但很少且基本是单方面的,陈山野那块木头疼她疼得要紧,第一年她有两次深夜喝醉了哭着要找老公,第二天陈山野就出现在还在宿醉的她面前。

     看着男人略带疲意的眼角,她红着眼嘟囔着说“你怎么突然就来了”,陈山野笑着说“怕你找不到老公哭成个水娃娃”。

     他们在有限的时间中不停地接吻。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晴天还是下雨,把你揉进我身体里,在你浑身里里外外都留下我的印记,让熊熊火焰看到我们的炙热都会自叹不如,让璀璨星河羞于看见我们的缠绵而黯淡了光芒。

     有一次攀峰的两人还没从浪潮中脱身,陈山野粗喘得像一头野兽,趴在她背上吻着她湿透的后颈问,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什么炮友转真爱? 阮玫把鼻涕泡和眼泪擦在枕头上,认真想了一下才回答,四舍五入……应该算吧? 那条不知不觉在心头上弯弯绕绕的小河,早已成了汪洋大海,每一次浪潮在月夜里涨起,都是一句“我爱你”。

     进了山洞的手机自动挂断了电话,阮玫也无所谓,发了条信息叮嘱陈山野不要中午只吃方便面,好歹在车上买个鸡腿加点肉。

     她快速吹干了头发,套上短裤白T恤和鸭舌帽,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咬着一片抹了阿华田脆脆酱的吐司就出了门。

     六月只过了一半,花城已经被澎湃汹涌的蝉鸣笼罩,阮玫踩着摇晃光斑的树影先去了趟「RoseS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