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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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一阵巨响,似是有人倒下。

    。

     爹连眼皮都没眨,只是看着替他包扎的神医:“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

     我看着落在地上不远处的手臂,一想到刚才它还在爹的肩膀上,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后退。

    。

     神医处理好了伤口,熟练地捞起手臂,走向屋内。

     “爹,你这是……”我鼓起勇气上前,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还在渗血的纱布,湿热的触感令人头皮发麻,马上缩了回来。

    。

     “不必担心,这是我的决定。

    半年之期已到,我会按照承诺去投案。

    这手臂跟着我也是委屈它,不若将它赠与有缘人。

    ”爹淡然道。

    。

     缩了缩脖子,果然高手的脑袋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

     偷偷望了一眼屋内,是神医在床前忙碌的身影。

    。

     默然,难道是命运的齿轮又开始恶俗地启动了吗? 第五章 直到我在门前的台阶上打瞌睡足足有3个小时,才睡眼朦胧地看见有人影从屋里出来,隐隐约约听见他让我去打理屋子里的人。

    。

     擦擦眼睛,晃了晃头保持清醒。

    抬起早就准备好的木盆与湿布,我跨进了门槛。

     放下木盆,我开始扒床上的人的衣服。

    爹以前拿神医的药去救重伤的人,处理完伤口,衣服全是我扒的,好歹也要把脏东西弄干净吧,破伤风可是了不得的病。

    不过也仅限于上半身,估计也没人让肯自己的下半身受伤。

    。

     叹了口气,帮床上的人抹了把脸。

    我说这年头热血青年咋这么多呢,老人家也是,不服老也别瞎搀和啊。

    。

     只是轻轻一抹,布马上就变成了暗红色。

    我就当擦天窗似的,使劲往那人脸上蹭,直到一张满是血污的脸露出了原来的肤色。

    。

     扯了扯那人的头发,是十分原始的自然卷。

    要不是知道这里没烫发设备,我还真以为这位仁兄烫了爆炸头。

    托这发型的福,原本非常棱角分明的脸硬是被剪切成了圆形。

    比较难得的是,这位大哥的五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