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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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熄灯前，我终于把半个小时就能搞定而我花了两个小时的分析发给了刘军。
他打了个哈欠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小非你加油，我实在撑不住要去睡了。
”我转头敷衍地冲他笑了一下，其间瞥见谢归时无言地盯着我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动一下。
刘军在的时候，他什么也不会做。
但我想他其实并不在乎别人会怎么想，他只是要替我考虑。
凌晨一点，刘军的呼噜声照例规律响起。
我的台灯做着无用的照明，电脑屏幕上的文档报告只是不断地变幻着一行一行的说法。
我在等谢归时和此前的六个夜晚一样去洗漱睡觉，只有他的睡眠能让我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床。
但他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动作注视着我，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我的脑子从来没有足够容量再去想其他的东西，而他的注视却随着时间不断在我脑海扩散，多待一秒我就离崩溃越近。
屏幕右下角的数字跳了整点，我当即起身向阳台走去。
谢归时的目光颤了一下，自然随着我的动作一并动了身，在我又一次把头像鸵鸟一样埋进支着栏杆的手臂上时，他从背后揽住了我的腰。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贴近的温度中低低开了口，“我只是来吹吹风。
”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早八。
”我解开他的手转过身，竭力做出了宽慰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轻松。
我想离开，但他拉住了我的手。
他想说什么没有说，我就替他开了口。
“太晚了，下次再做吧，我……”我看着他压制着沉郁的黑色眸瞳，“你已经可以自己解决了。
” 他望着我怔了一下，半天才低哑着声音念出一句，“小非……” 我收回余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然后没有迟疑地拉下，径直走回了我自己的座位。
我很庆幸，总有一天我会擅长这样的方式。
运动会，我报了一千五。
八百米都足够要我半条命，但这是个正当理由无懈可击。
班级群里发了参赛表，我理所应当地加入了学生自行组织的练习小队。
他们约在晚饭后，我每每待在教室等，甚至连宿舍也不用回。
第十四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谢归时没有先走，我艰难地握着笔在摊开的教材上胡乱勾画。
这样也许能展现我在沉浸于认真的学习当中，只要没有人会撬开我遮掩脑子空空如也的天灵盖，我就能一直撑着虚伪的面。
我并不能做到什么也不想，因为谢归时还坐在我的身旁。
我想问他为什么今天不去和他的那些乐队朋友们玩，或者好心叮嘱他去吃晚饭，告诉他我跑完步去上晚课，上完晚课就能回来。
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字从我嘴里蹦出来都会带着难以抑制的犹疑和颤抖。
如果我早知他会做什么，就算浑身没有力气爬也得从教室爬出去，这样这幅画面就不会在此后的日子里反复地带来折磨。
我没能在沉默中灭亡，也没有被一个厌恶控制自己的谢归时再度强迫，甚至只由着半边耳朵，看不清的余光和浅薄的意识，我就已然在接受着欲念的拷打和凌迟。
这间教室里只有我们，左
他打了个哈欠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小非你加油，我实在撑不住要去睡了。
”我转头敷衍地冲他笑了一下，其间瞥见谢归时无言地盯着我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动一下。
刘军在的时候，他什么也不会做。
但我想他其实并不在乎别人会怎么想，他只是要替我考虑。
凌晨一点，刘军的呼噜声照例规律响起。
我的台灯做着无用的照明，电脑屏幕上的文档报告只是不断地变幻着一行一行的说法。
我在等谢归时和此前的六个夜晚一样去洗漱睡觉，只有他的睡眠能让我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床。
但他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动作注视着我，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我的脑子从来没有足够容量再去想其他的东西，而他的注视却随着时间不断在我脑海扩散，多待一秒我就离崩溃越近。
屏幕右下角的数字跳了整点，我当即起身向阳台走去。
谢归时的目光颤了一下，自然随着我的动作一并动了身，在我又一次把头像鸵鸟一样埋进支着栏杆的手臂上时，他从背后揽住了我的腰。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贴近的温度中低低开了口，“我只是来吹吹风。
”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早八。
”我解开他的手转过身，竭力做出了宽慰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轻松。
我想离开，但他拉住了我的手。
他想说什么没有说，我就替他开了口。
“太晚了，下次再做吧，我……”我看着他压制着沉郁的黑色眸瞳，“你已经可以自己解决了。
” 他望着我怔了一下，半天才低哑着声音念出一句，“小非……” 我收回余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然后没有迟疑地拉下，径直走回了我自己的座位。
我很庆幸，总有一天我会擅长这样的方式。
运动会，我报了一千五。
八百米都足够要我半条命，但这是个正当理由无懈可击。
班级群里发了参赛表，我理所应当地加入了学生自行组织的练习小队。
他们约在晚饭后，我每每待在教室等，甚至连宿舍也不用回。
第十四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谢归时没有先走，我艰难地握着笔在摊开的教材上胡乱勾画。
这样也许能展现我在沉浸于认真的学习当中，只要没有人会撬开我遮掩脑子空空如也的天灵盖，我就能一直撑着虚伪的面。
我并不能做到什么也不想，因为谢归时还坐在我的身旁。
我想问他为什么今天不去和他的那些乐队朋友们玩，或者好心叮嘱他去吃晚饭，告诉他我跑完步去上晚课，上完晚课就能回来。
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字从我嘴里蹦出来都会带着难以抑制的犹疑和颤抖。
如果我早知他会做什么，就算浑身没有力气爬也得从教室爬出去，这样这幅画面就不会在此后的日子里反复地带来折磨。
我没能在沉默中灭亡，也没有被一个厌恶控制自己的谢归时再度强迫，甚至只由着半边耳朵，看不清的余光和浅薄的意识，我就已然在接受着欲念的拷打和凌迟。
这间教室里只有我们，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