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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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溪深把人丢出去的样子好帅啊!” “我晕,他不是跟我在教室开会的吗,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就中午。

    你不知道他原来也是散打社团的吧!据说他可是全省的散打冠军呢!怪不得一开学就把林久给打趴下了。

    不过,他只来了社团一小会儿就走了。

    估计是跟你们开会去了。

    ”刘芳的眼底溢满了崇拜之情,“看他的外表真的看不出来他这么厉害,你知道吗!他才来了那么一会儿,社团里的人就讨论了他一整个下午。

    可是,你有没有觉得叶溪深好冷啊。

    基本不和别人说话。

    也不笑。

    ”刘芳搓了搓肩膀,“对了,你们同在一个学生会,见面的机会肯定多,你平时是怎么跟他说上话的?你们都聊些什么话题?” “我拢共也没见过他几次啊”春夏颇为无奈地说道,权当刘芳是犯花痴了。

     “你有没有觉得叶溪深特别难接近?”刘芳似乎对叶溪深来了兴致继续追问。

    絮絮叨叨的还说了一些诸如叶溪深如何不理会人,如何与人刻意保持距离,如何把人给气哭的传言。

     春夏仔细地回忆了他们接触的这几次,感觉到叶溪深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和传言中的样子相差甚远。

    虽然他的骨子里还是透着冷气,可是,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沟通和接近。

    或许只是话比较少而已。

    比起总是对人微笑,实则根本没把别人当回事儿的林久来说,叶溪深比林久反而亲切多了。

     难道,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感觉吗? 还是,他只有在和她一起的时候,才会显得特别好沟通? “不可能不可能……”春夏最近听刘芳念叨的狗血小说桥段太多,不由自主的竟然想到了她在叶溪深眼中也许比较特别,这种很狗血的解释上。

    想了想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作多情。

    急忙否定了这种想法。

     叶溪深是什么人?做什么说什么全凭喜好和当时的状态。

    怎么可能会和那小说里的一样! “少自作多情了。

    ”春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喜笑颜开地告诉刘芳:“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你也你差不多啦。

    ” “唉。

    帅哥都是这么酷。

    ”刘芳感叹。

     春夏没时间和她废话,急忙拖着刘芳回宿舍把剧本的故事讲给刘芳听。

    刘芳听到一半睡了过去。

    春夏却没有发现,依然兴致勃勃地说着。

    寂静的窗外,清凉的风把窗帘吹得高高飘起,背对着窗口的春夏冷得打了个寒颤,爬下床去关窗户。

    瞥眼看到楼下一抹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竟是叶溪深。

    愣了愣,朝他挥手。

     叶溪深扬起头来淡淡一笑,示意她下去。

     春夏没有想到叶溪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就往楼下冲,“什么事儿啊?” 叶溪深静静地看着她,“你打算参与话剧演出?” 明知故问!白天不是看见她去报名了么?一阵秋风穿堂而过,呼啸着向走廊深处席卷而去,春夏冷得跺了跺脚,“怎么了?” 叶溪深微微侧身,替春夏挡住了劲风。

    格子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等风稍微平息才从手中的资料夹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她,“里面没什么恐怖的图片。

    很科学,看完,我会提问。

    我们聊聊。

    ” 春夏借着昏暗的路灯看了一下里面和《变态行为案列故事》差不多的资料,觉得自己被风吹傻了,实在跟不上叶溪深这个跳跃的思维,他难道不是来找她说话剧的事情的么?还是,觉得她太闲了非得找点事情给她做? “会长啊,你看,我要是看书的话就没有多少时间拍话剧了呢。

    这个元旦很快就要到了。

    ”春夏虽然很想听话,可是,哪个正常点的姑娘会喜欢研究变态啊! 叶溪深似乎并没有听出她的弦外音,笃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次日,当春夏得知自己的角色是演一棵大树,还是一棵不会开花,不会说话的树的时候,她看着叶溪深邪邪的淡笑,恨不得一本书拍死他。

     在学生会报名人数寥寥无几的情况下,明显是叶溪深向唐善说了什么,怕她看不完那些资料,故意这么整她,让她演一棵树的!早知道她昨天就不该多嘴,都怪自己嘴欠!叶溪深整个一大尾巴狼!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不过,春夏虽然在心里把叶溪深狠狠地骂了一遍,考虑到是自己第一次演出,一想到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就忍不住的情绪高涨,管它是树还是人呢,偷偷跑到卫生间就给刘芳打电话:“你说一棵树应该怎么样才能演好呢?我没什么演技的嘛。

    我想演好啊!” 刘芳的声音近乎是狂吼出来的:“你她娘娘的疯了吧!演道具还讲什么演技啊!往那一站不就完了!你还好意思来和我商量!” 春夏把电话拿开耳朵半米远,等她吼完了才底气不足地反驳,“明明是你让我去争取演出的嘛。

    ” “次奥,我没让你争取演道具啊亲!人家肖静笙直接就是女一号了,你好歹给我争气一些啊!哪怕有句台词都行的啊!一棵树你还演个屁的演啊!” “别把道具不当演员啊亲!这不是得一步一步的来嘛。

    ” “好吧,你赢了。

    ”刘芳表示无能无力,实在不想和一棵树浪费口舌,只好让她回来看看《喜剧之王》找感觉。

    而春夏听了她的建议,居然很认真地回来把电影看了好几遍,然后跑到花园蹲在一棵树下,一坐就是一小时。

     刘芳以为她是发烧了,摸了摸她的额头:“男主角是谁?” “还没定呢。

    ” 刘芳冲她猛翻白眼,“都没定你激动什么啊。

    我还以为是林久呢让你这么上心,不就是演棵树而已,你要不要那么夸张。

    ” “去去去——”这是春夏第一次能有机会站在舞台上,在她的心里,其实是隐隐地期盼着林久能够看到的。

    所以,就算是一棵树,她也想要演好。

    她想要让林久知道,她在努力的改变着自己,改变着他们之间的那段关系。

     春夏学着周星驰的样子强调,“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刘芳愕然地盯着她看了数分钟,把她当疯子处理。

    懒得管她,直接奔社团参加活动去了。

     碧蓝的天空上黑色的小鸟成群飞过,大片厚重的云朵遮住半面太阳,在云边镶起一层金边。

    桂花树旁,不知何时出现的林久一动不动地站在春夏后面的一棵树后,似是在看她,又似在看着别处。

     春夏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没有回头。

    远远走来找林久的肖静笙,看了看林久,又看了看春夏,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隐退下去。

    眉头越蹙越紧,始终没有迈开那一步,叫唤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直到春夏从地上起来,慢悠悠地回到宿舍,看着林久从树下离开,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原本心里笃定的东西在不经意间土崩瓦解。

     回到宿舍,肖静笙依然和春夏表现的很亲密,可是,这种亲密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叶溪深的一句话给摧毁。

     剧本排演现场。

     台下的叶溪深看了一会儿他们的排练忽然喊停,对导演说道:“改一下这几场戏。

    加一点春夏的台词。

    如果道具会说话的话,更能体现魔幻效果。

    ” 尽力想把树演好的春夏,听到叶溪深这么说,往窗户外看了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叶溪深居然主动在帮她加台词!不怕她看不完那些资料啦? “可是,我觉得要是道具会说话的话,就让整个戏的基调都降下来了。

    跟那些很俗气的话剧没什么区别了。

    ”肖静笙走到叶溪深的面前反驳道,“我不同意加戏。

    ” 话音刚落,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肖静笙和春夏是好朋友,这是众所周知的。

    而加那么一两场戏对于她女主演的戏份也没什么影响,反而在加春夏戏的同时也是在她的戏,可她居然不同意!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一棵树的戏份再怎么加也多不到哪里去。

    可是,肖静笙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驳回了叶溪深,这个板叫的实在让人莫名其妙。

    也让春夏意外。

     “导演。

    ”而叶溪深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真实想法,并未生气,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看着肖静笙,话却是对着导演在说的:“这部戏是什么题材?” “魔幻现实啊。

    ”导演疑惑。

     “明白了?”叶溪深问肖静笙。

     肖静笙愣住,“不明白。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