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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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躲鬼王还来不及,从一开始就是,如今更甚。

     本以为还会被为难一番。

     等了好一会儿,站到双脚都开始微微发麻,却感觉到鬼王松开了他,冰冷的身躯往后退一步。

     “你这呆子,怎么会托生在宴家……” qq②477068021/整理?2021-10-1523:13:07 十四 宴江听他语气有异,转头,只见到鬼王挺拔的背影。

     这雨一下就下了整整一天,时大时小,却一直没停,所幸家中还有一点余粮,昨日那野山鸡也没吃完,即便困在家中,也不至于挨饿。

     宴江从未这么一整天都与鬼王待在一块,浑身不自在极了,独自坐在厅中看书,心却像是被提起来似的,总是下意识地提防着什么即便鬼王早上一通对话之后就一直待在卧房中,再没了动静。

     又也许是天实在是太暗了,暗到他不安。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草草吃过晚饭之后,雨势终于得以收停,尚有晶莹的水珠挂在屋檐,时不时往下滴,砸在地面水坑里,发出“咚”的一声。

     宴江收拾了碗筷到院中洗洗,又费力地将院中倒下的一片篱笆扶回原位。

     再回屋的时候,鬼王竟已经不知何时从房中出来,高大的身子立在厅中,面无表情地盯着墙上看。

     从宴江的角度,恰能看见他线条清晰起伏的侧脸。

     “阿浮,你可知宴淮之为何杀我?”时崤仍是盯着墙上,没有转过头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面上并无明显的情绪,宴江却觉得这句话夹带了一股莫名寒意,远远够不上平和。

     再走近一步,顺着鬼王的目光,才发现对方将那副画像挂在了墙上,因为年代久远,纸张已经发黄,唯有右下角的刻着“宴淮之”三个字的红色印章格外鲜艳,红得像血。

     宴江微愣,而后摇摇头,小声回答。

     “……不知。

    ” 似乎是想当然的答案,时崤没有什么反应。

     “我自及冠之后丁忧三年,在外征战两年,至身死之时正是二十五岁,尚未娶妻成家。

    ”却是突然说起了其他。

     不知是忘了,还是如何,在说生前之事的时候,他并未自称“本座”。

     当时这片土地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