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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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吻,郁知年放下了笔,手搭在杨恪手臂上。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忽然说:“你是不是明天又要走了。

    ” 杨恪说是,郁知年便不说话了,很慢地凑近了,像求欢,又像很犹豫,用了很大的勇气,不确定地吻杨恪的嘴唇。

     杨恪问他:“你不想我走吗?” 郁知年动作停了停,看着杨恪,想了想,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或许是觉得没必要,说了杨恪也不可能不走,或许不敢,因为杨恪再迟钝,也很难不发觉,郁知年现在常常是胆怯的。

     仿佛一碰到要他自己说清楚的时刻,就会开始逃避。

     杨恪没有逼迫他回答,但还是说:“郁知年。

    ” 他伸手,没有犹豫地把刚才因为郁知年的吻而停翻的笔记翻到自己想翻的那页,问他:“撕掉的我帮你再抄一份,这页能不能送我?” 这天晚上,郁知年关于仪式的笔记还是写完了,他说田野记录尽量不要留过夜。

     杨恪替他在白纸上重抄了一页多的记录,夹在笔记本里被撕了一页的地方。

    还替郁知年写了一部分,因郁知年记到最后,困得有些迷糊,杨恪让他口述,代为记录,最终郁知年打着瞌睡,靠在桌子上,讲完了仪式的末尾,便睡着了。

     杨恪将郁知年抱上床,仍旧不是很困。

     郁知年躺了一会儿,忽而睁眼,看见杨恪,靠近了抱住杨恪的腰,做出依赖的模样。

     他仍旧没有戴戒指,但是杨恪觉得这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

     在通讯没有信号的山村里,郁知年依靠在杨恪怀中,很像他们多年前去露营,帐篷里只有郁知年和杨恪两个人,他们在杨忠赟的别墅里偷偷说话,发无聊的信息,吃郁知年的追求者送的巧克力,在医院的天台,郁知年累得靠在杨恪的肩膀上睡着,这些时候都只有两个人,也只需要两个人。

     对于前两年的杨恪来说,戒指和一纸婚姻是一种能够保证事情顺利进行的步骤,像杨恪与郁知年的关系存在的证明。

     但当郁知年自己就是明显得无法再明显的答案时,步骤反倒变得冗余。

     第二天上午,郁知年睡到了十点钟,杨恪也和他一起躺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