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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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他,我就还在三文,不知道有没有学上,也不会认识你了。

    ” 说到这里,郁知年放在杨恪肩膀上的手突然缩了回去。

     杨恪看他,不知他是热了,还是怎么,面孔变得微红,几乎像是不好意思。

     “杨恪,”郁知年很轻地说,“如果你搬出去了,你还愿意跟我见面吗?” 杨恪觉得他想得太详细、太遥远,问出来的问题也很离奇,不过还是说:“行啊。

    ” 郁知年就像有些羞赧地笑了笑。

    他问杨恪:“你会住得很远吗?” 杨恪说“不知道”,他又说:“希望你近一点。

    ” “你想太多了吧。

    ”杨恪打击他。

     郁知年只好说:“好吧。

    ” 这天晚上,杨恪在睡梦中重温自己的童年。

     深色光洁的发亮的地板;刻板的保姆、家教;来来去去的、想成为当家的主母、做他奶奶的年轻人;杨忠贇的背影。

     仿佛只有和父亲相处的每月周末,才是有色彩的。

     杨恪厌烦那栋房子,厌烦禁锢,厌烦杨忠赟的喜怒无常。

    不过郁知年的到来,使他感觉好一些。

    至少杨忠赟不在时,那里显得没有那么糟糕了。

     第18章十八(2012) 很久以后,在杨恪的刻意忽略下,他和郁知年相处无间的几年的细节,在脑海中已变得十分模糊。

    如同遮盖疤痕,杨恪将那些时间盖上厚实的纱布,封上胶带,回想起来,至多只能从几乎不存在缝隙里,瞥见既少又短的一些片段。

     不过杨恪十八岁的冬季特殊一些,无法算作疤痕。

    即便最反感郁知年时,杨恪仍然很难将它打上耻辱的印记。

     那年的最后一个月,杨忠贇病了。

     这场恶疾来得突如其来,上周他还在首都参会,与名流政打高尔夫球,下一周就在体检中检查出恶性肿瘤中期,经专家会诊,立刻要动场伤筋动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