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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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不是没亲过,有仇一样,非把人舌头咬掉,把人嘴巴嚼烂。

    还用老二乱顶,跟驴一样。

     刚来的两天陶承柏还整天打电话来,现在什么音信都没了。

    可恶。

    自己不理他是一回事,他打不打电话是另外一回事。

    郑陆被陶承柏宠惯了,心里不舒服就想发作,一鼓作气在舅姥爷家住了这么多天。

    陶承柏始终没有动静。

    郑陆想,陶承柏真的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真的变了,变态了。

     郑陆躺着又发起呆来,发呆完毕发现自己脸热得烫人。

    便又把陶承柏四面八方地骂了一通。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开了门爬到床上来,郑陆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是严啸,便头一歪继续大睡。

    严啸挨挨蹭蹭地面对着郑陆躺倒。

    过了一会,翘头马一样抻着脖子贴近了郑陆,伸出一根手指头碰了碰郑陆的眼睫毛。

    哥的睫毛真长,扑扑撒撒的,严啸心想,像小刷子一样。

     睡到三四点钟,郑陆被吵醒了。

    楼顶咕咕咕的一片叫唤。

    肯定是舅姥爷回来喂鸽子了。

    转头看严啸还在睡,只不过用枕巾堵着耳朵,看来已经被吵醒过了。

    现在出去很容易被鸽子粪空投袭击,郑陆扯过严啸脸上的枕巾一角将耳朵眼一堵,又闭上了眼。

    两个人蒙着头,贴着脸呼吸,睡得同仇敌忾。

     最后两人是被舅姥爷一手一个从床上媷起来的,舅姥爷已经七十多岁了,不但身体健朗,精神矍铄,而且声如洪钟:“一对儿懒蛋,不准再睡了,吃完饭都他妈的给我听戏去。

    ” 哭河头这边的风俗,人走了也是时兴请戏班子唱戏的,唱得都是锦绣的传统地方戏。

    现在电影电视都是极普遍的东西了,锦绣的地方戏反而是等闲看不到了,几乎成了个稀罕物。

    村长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连墙头上都没有地方站了。

    郑陆和严啸好不容易在院子外头的一棵大石榴树上找到一个位置。

    树上地方有限,郑陆靠在树杈上坐着,严啸本是扶着树枝半蹲在郑陆后面的,看着看着就变成搂着郑陆的脖子,伏在郑陆肩膀上了。

     院子里吊着几盏白炽灯,演员个个描眉画目,穿红戴绿,演的是一出有名的骑驴看唱本。

    一个演员穿着纸扎的黑毛驴摇头摆尾地上了场,学起驴叫也是惟妙惟肖,一下就把严啸给逗乐了,发出了一串哈哈哈的大笑,把附近树上的人全笑得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在树上蹲着,估计他能笑得在地上打滚。

    郑陆就觉得脖子上手臂一紧,差点被严啸勒死。

    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郑陆回首就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晚上严啸缠着郑陆要一起睡。

     “哥,你明天就走了啊?”严啸很舍不得。

    跟郑陆在一起处了两三天就像处了两三年那样的有感情,看来人跟人得讲缘分。

     “嗯。

    ”郑陆懒得理他。

     过了一会。

     “哥,你明年考去北京好不好?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