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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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孩子,父亲说得这番话如此沉重,在他心口如压大山。

     松淇恭敬跪下,汗涔涔的,手心被濡湿得发白:“儿子自大,目光短浅。

    父亲莫要气坏身子,儿子必然加倍努力。

    ” 站在他身后的弟弟们也一道跪下,父亲脸色未变,声音也平稳,却叫他们这些孩子敬畏不已。

     南安侯道:“起来罢。

    ” 看着稚嫩却已初具英挺气概的儿子,他心中是骄傲的。

     这是他的嫡长子,也是全府最年长的孩子。

     待他百年,便是由这个孩子接过他手中的南安侯府玺印,成为南安侯府的主人。

     南安侯不能不对他严格。

     南安侯不是那等养蛊之人。

     无论是府外与同僚往来,抑或校考孩子功课,他都无时不刻强调松淇的世子地位。

     小辈间自然感受到大哥同自己的区别。

     此一来巩固长子的地位:无论他的兄弟如何,他都是南安侯府的世子,都是将来的南安侯,不会因为犄角旮旯里魑魅魍魉的小心思而动摇; 另一方面,这也敲打松淇,莫以为请封世子就便万事大吉,稳稳安享荣华富贵。

     万事好坏相伴,得了世子的荣耀与地位,必然要一同接下繁华似锦底下暗藏的压力与考验。

     彼之兄弟,必然要对自己有更加苛刻,更加用功,也要更谨慎。

     若是将来才德落了下风,他自会在儿侄辈里乃至谢族中另寻人选。

     小兄弟们吓得脸色发白。

     四弟心中懊恼,只怪自己今日不该如此出风头,让大哥挨了父亲一顿斥责。

     嫡母向来端庄大度,顾全大局,兄弟间凡获得夫子师傅的夸赞皆一视同仁奖赏。

     姨娘是嫡母陪房丫鬟,温顺柔弱,只担心自己锋芒毕露,错迷心智。

     知子莫若母,今日他也确实昏了头。

     大哥都不能射中靶心,自己胜了大哥一回,兴奋不已。

     谁知父亲心中那秤敏锐得惊人。

     小厮谢文忽叩门请示,道四爷来了。

     南安侯便让孩子们回自己院子,自己去案几上翻出几张字条。

     谢四爷得到大哥的许可而迈入垂花门,在书房外的庭院里遇着一脸沮丧的侄子们。

     “四叔。

    ”孩子们齐齐行礼。

     谢四爷少时读书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