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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通、扑通、扑通。

     “方应理。

    ”任喻说。

    但无法被听见。

     于是他猛地把头盔摘下来。

     方应理看一眼后视镜,斥责一声:“戴好。

    ” “方应理。

    ”任喻将额头伏在他的脊背上避着风,大声喊,“太酷了,酷到我觉得可能是没睡醒,像做梦。

    ” 方应理此时已经把速度降下来一些,微风穿过发隙:“你看看自己会不会疼。

    ” 后脖颈上的软肉被尖锐的牙齿叼住,方应理嘶着气皱眉:“你是狗吗?” 任喻的嘴唇在那道齿痕上细细碎碎地磨蹭,又伸舌抚一抚,笑着说:“会疼?那我就放心了。

    ” 这人的舌头怎么这么会勾,从那处的神经一直传递到心脏深处,引发致命的酥麻感。

    沾的一点濡湿被风吹干了,觉出微薄的凉意。

     被挡风板掩藏的深邃双眸黯了黯,方应理感到任喻的手从上衣下摆里伸进去,指尖带着夜风的潮气,掌心却是温的,在腰部最细的位置缓缓地揉,然后划过腹肌的纵横沟壑上移,最后在肋骨下端停住。

     柔软的指尖和粗粝凸起的疤痕交汇,像羽毛轻挠。

     有点痒。

     任喻感到方应理的腹肌瞬间绷紧了。

     作者有话说: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戴头盔,车上不doi 第17章试驾 轮胎在路面刮出一道煞白的刹车线,惯性使然,任喻向前猛地一扑,胸膛撞击在方应理的后背上,指间攥住的已和高速的风一样尖锐,所向披靡。

     任喻松开手,带着计谋得逞般的笑从后座跳下来,被取下头盔的方应理强势地捞着腰反身摁伏在温热的车座上。

     发动机的热气熏人,肾上腺素还没降下来,心跳如擂鼓,一片轰鸣。

    皮肤还滞留速度带来的撕扯感,剌剌地干枯着。

     巨大的桥洞下,昏暗无光,但对方的眼底却飘渺一盏光斑,不知从哪里投进来的,又或者它本身就是光源。

     …… 星光跟着呼吸的频率在闪,汗液金粉一样的,在反光。

     虫鸣夏,猫叫春,风穿林打叶。

    斗转星移,天地之间,就剩这两个幕天席地的人。

     没有接吻,不需要爱抚,轰鸣的马达与飙升的速度已为他们做过前戏,此时此刻只有暴力的镇压。

     …… 100码。

    150码。

    180码。

     方应理一再提速。

     手机铃声响,方应理分神看一眼,是娄裕,然后单手划至接通。

     “怎么样?”电话那头问。

     方应理的眼皮都在用力,目光死死锁定任喻的脊背,用刚刚沾染了薄薄污灰的手指将那片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