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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应理沉默,看向脚步声的方向。

     “不会是欢颜破产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吧?” 如果说上一个问题只是试探,那么这一个问题算得上直接,甚至可以说是咄咄逼人。

    方应理看向他,如鹰隼般的眼神锐利地和他对视,其中含有极度危险的警告意味。

     但胜败在此一举,任喻没避开。

     在被窗帘围成的幽暗空间内,两个人急促的呼吸清晰可闻,丝绒布料的质感加深了人体上的黏闷感,像大雨来临之前,让人不痛快。

     见对方迟迟不回应,任喻唇瓣一动正还要说话,方应理的手掌倏地覆上来,滚烫的掌心用力捂住了他的嘴唇。

     “唔……” 脚步声就在一帘之隔,杂沓纷乱,似乎在四处寻找。

     方应理将他抵在墙壁上,贴近他的耳畔,几乎用气声说:“任老板,或者说,任记者。

    ” 掌缘以上,任喻的瞳仁猛地放大了。

     但他只空白了一秒钟,无数对身份暴露后果的可怕设想驱使他对抗,他的腿部立刻接一个膝顶,带着疾风直冲方应理的肋骨而去。

     到这个份上还敢动手,方应理是真没料到,他本就一而再再而三给了任喻机会,这个人拒不交代,还一再紧逼。

    现在他们被廖修明归为同党,他拆穿他是顺理成章,他倒还跟他较起劲来,可见对他毫无信任。

    说不生气是假的,方应理没这么好脾气。

     肘部向下回击,再单手将他手腕反手一拧,方应理不费吹灰之力将人反身压在了墙壁上,看对方还要挣扎,手上愈加发狠,但五官看上去很松弛,像是轻轻松松完全没有使劲。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方应理贴着他的耳垂继续说道。

     语调有点金属似得冷,炙热的气息却在耳道内横冲直撞,任喻的喉咙只能发出短促的闷哼,被紧捂的嘴唇和压实的脊背在激烈的无声挣动中感受到双方生出的汗意。

     下一刻,他发现一只手掌着他的腰窝探上来。

     方应理用他在望远镜里窥视过无数次的骨节分明的手掌,慢条斯理地在他身上摸索,一层又一层。

     先是惩罚似地伸进他的外套口袋,精准地取出针孔摄像机扔到地上,用脚尖重重碾碎。

    而后是盛有录音笔的胸袋,再往下,短裤腰胯位置的口袋,臀后的后袋,掌心有意无意地从臀部和裆部划过,一再触动他柔软的敏感,最后向上扯起他的短袖下摆,贴着肉伸进来。

     这无疑是一场近乎屈辱的搜身。

    可任喻却在细致的抚摸和探索里,一再颤栗失神。

     “我可以给你。

    ”方应理眼见漂亮的野鹿为他所驯服,于是微微垂下头,好让任喻胸袋里的录音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