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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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

     阮承青缓缓笑了,薄红的嘴唇张开,如同江南骤至的冷雨。

     “你们,是在威胁我么?” …… 阮承青摘到了黄梅花。

     梅树笔直,又拔得高,地上的花枝碾在泥土里,没有一片完整的花瓣。

     阮承青费力地爬上去,折了一支,拿在手里。

     梅花开的娇艳欲滴,却总觉得差那么点事,同当年见过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在高处坐了很久,一身躁血慢慢被风吹凉。

     天色暗了,阮承青往回走,路上不小心跌进池塘,在冷水里扑腾了两下,等爬出来,身上就只有抓着枝梗的梅花香。

     路上没什么人,阮承青小跑着钻回偏殿,站在门前,探头看了一眼,屋门关着,里头一片漆黑。

    院墙太高,光线不好,才这个时辰,屋里已经要起烛火。

     阮承青推开门,身上冷的厉害,他摸着黑换了件衣裳,头发湿淋淋的,他摸到火石,要点起蜡烛。

     刚擦亮一点火星,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阮承青猛的一哆嗦。

     他看过去,漆黑里站着一个人影,他一动不动,阮承青眯着眼看过去。

     “谁?” 话音刚落,一条绳索,从他脖颈处绕过,勒住他。

     太突然了。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拼命挣扎,绳索一点点收紧,阮承青瞪大眼睛,脸色渐渐青紫,指节发白,要崩断似的死死扒着麻绳。

     他连滚带爬被拖着走,被拽到床边。

     阮承青扑到一个人腿间,他张开嘴,却透不上气,窒息让他剧烈干呕。

     他已经能猜到是谁。

     阮承青跪在男人腿间,殷红的舌头吐出来,狼狈不堪地往中间舔,唾液濡湿布料,显出个恐怖的形状。

     阮承青双腿无意识的蹬着,要瘫在地上前,绳索才松开一些,空气猝然闯入胸腔,他跪趴着,剧烈咳嗽,咳出满胸腔铁锈味。

     绳索脖颈后绑了死结,成了一个有些紧的颈圈。

     空气中弥漫着龙腹香的涩苦气,阮承青捂着嘴,马上就要呕吐,好在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干呕几声,停了下来。